一條蜿蜒的玉帶在山腳曲曲折折,在青翠的山腳下打了個彎,彙入那一片如藍寶石一般平靜,祥和的湖泊中。湖泊旁邊,是一棟簡約的洋式二層小別墅,白牆紅瓦,露天陽台,小別墅的四周種著各色各樣的花,青樹翠柳,交相掩映著。
小別墅的正門緊閉著,透明的玻璃門被後麵的淡黃色門簾遮掩。客廳裏的擺飾也是很是簡單,一棵兩米多高的龍須樹隨風搖曳,幾株金邊吊蘭從二樓垂下,一台電視機嵌在牆中,幾張沙發整齊的擺在中間,還有一張厚重敦實的防彈玻璃茶幾。
小別墅,二樓,書房。
書房的景象與樓下別無二致,一副簡約幹淨的景象,帶著些古色古香的圓形拱門,一張紅木桌子,幾把黃花梨椅子,一個風鈴在泠泠作響,靠著牆的是一排排的書架,上麵排滿了書,可見別墅的主人是一個很喜歡讀書的人。
“他們快到了?”端坐在紅木桌子後麵的男人淡漠問道。
“是的,首領。”跪在男人麵前的黑衣男子回答道。
“準備工作。”男人麵無表情的下命令道。
“遵命。”黑衣男子回答,退了出去。
看到自己的手下退出去,男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背著雙手穿過圓形拱門,來到陽台上,眺望著遠處,青山綠水,藍天白雲,一派祥和,眺望一會兒,男人回到屋裏,瞥了一眼牆角的落地鏡,隻見鏡中是一個中年男人的麵容,麵容普普通通,卻是帶著堅毅之色,一股沉穩的氣質在四周彌散,令人不自覺的心神平靜。雖剛剛過三十而立之年,卻已鬢角花白。
“最後一次。”男人歎了口氣,平靜的臉上有淚珠劃過,轉身之間,消失不見。
男人名叫陳文,現化名周文,是銀州青皮老大,實則聯邦間諜。
九年前,陳文大學畢業,找工作四處碰壁,正準備回老家時,一個巡捕找上他,希望他能去間諜。當時陳文話沒聽完,扭頭就走。
笑話!間諜是他能幹的了的?
陳文又不是孤身一人,家裏還有老娘要照顧,拋下家裏人去玩命,實在抱歉,他就一普通人,敬佩那些巡捕。但是換在自己身上,還是算了吧。
陳文拒絕後,就回雲州老家了,卻沒有看見身後巡捕的眼神變得有些陰沉。
回家的途中還是比較順利的,沒有什麼狗屁糟事。敲悶棍的事情發生。回家後,陳文考慮之後的生活,勝在家裏還有些門路,找了個小工廠上班,日子平穩。
陳文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才能,學習成績最多中遊,其他技能一無是處,他搞不明白怎麼就找上他了呢?他最多就是性格平穩了點,隨和了點,有點陰沉一點而已!這有什麼?
單親家庭自己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好吧!
回家一個月,生活平穩,母親年紀大了,腿腳不便,家裏的一切靠陳文自己解決。直到一天,巡捕拿著一張病危通知書找陳文,通知書上顯示陳文母親患了很嚴重的病,而以他現在的能力不足以支撐治療。
陳母為了陳文不被影響,隱瞞了這件事。陳文思慮了幾天。
和巡捕走了。
之後陳文跟著來了基地,而除了他之外還有九個人和他一樣。全是編外人員。有罪犯,也有像陳文一樣的人。
陳文的任務是打入銀州,提供消息。三年又三年,陳文不斷的提供消息,而對方給他母親治療的消息。這是一場交易。在此期間陳文的地位也在上升,從小嘍嘍到小組長,大組長,三把手,二把手,直至一把手。
陳文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多偉大,他隻是做了一個交易而已。
“現在不用了,最後一次!”陳文思慮回歸,看著遠方的霧氣迷蒙,嘴角露出笑意。
他的母親在一年前已經去世了!
“虛偽無恥的人啊!要撈功勞?那就讓你們得償所願!”
窗外,突然間,
幾艘快艇從林後的水路衝出,全副武裝的士兵,一人一把衝鋒槍,剛剛轉彎就與早已埋伏在此的青皮成員交上了火,陳文這邊開門紅,直接將對麵幹掉幾人,而此時,在不遠處傳來電馬的烏拉聲。十多輛電馬衝出樹林,向陳文所在處直接衝來。
今天是最後一次任務,今天也是他命喪黃泉之日,虞夏聯邦不會允許有不應當存在的存在。
之前,陳文在暗地裏將組織裏的間諜減除的時候,就已經超出聯邦的預料。他們也沒想到,這個炮灰竟然成為最後的幸存者,這讓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覺得有些不高興。超出預料的東西誰都不喜歡,可是礙於陳文的作用,更何況,還有人質在手,也不擔心陳文掀起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