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塞車也有可能。”雪原卻道，一派正經的解釋著，“飛機隻能在寬20公裏、高度從0至14000米的航路上飛行。不能有任何偏離。可現在許多民航、國航、地區航班，中國有一千多駕民用飛機。隻要一架晚點了，就會牽連到其他飛機。”
易柳被她一連串數據聽得暈暈乎乎，不知道她的大腦怎麼能記下這麼多：“好啦，知道你博學，我隻是抱怨一下嘛。飛機不來，我們也隻能等。難道能自己長出翅膀飛走啊？”
雪原微微一笑。
易柳又喝了一杯咖啡，看雪原在聽隨身聽：“你聽什麼歌？我也一起聽，好不好？”
“嗯。”雪原解下耳機。
“不用這麼麻煩，你帶一隻耳機，我帶一隻耳機就好了。”易柳忙道，看雪原有些疑惑，拉椅子坐到她身邊，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易柳拿過一隻耳機戴在耳朵上，“你看，這樣你也能聽我也能聽。”
“你還真有主意。”
是你沒注意過別人們都這麼聽的。易柳輕輕和著隨身聽裏的音樂：“有什麼煩惱/有什麼好煩惱/拿來燃燒/就會輕於鴻毛/有何大不了/不會比呼吸重要/誰說我不能再次微笑/誰說我不能活得更好。”
“陳慧琳的《薰衣草》。”雪原低聲道，陪著易柳，輕輕地哼唱著。易柳的腦袋不自覺的靠在雪原的肩膀上。在機場咖啡廳的角落，兩人的歌聲很柔和。
（十三）壓倒
東京。
日本的首都，亞洲第一大城市，世界第二大城市。全球最大的經濟中心之一。
從成田國際機場出來，已經近下午四點了。雪原和易柳都顯得有些疲倦，打了一輛“女性的士”，前往新宿的酒店。
東京最繁華的四個地區：銀座、新宿、池袋、澀穀。
銀座以高級購物商店聞名，與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紐約的第五大道並列為世界三大繁華中心。新宿是東京最著名的繁華商業區，不過，也是一條很著名的花街柳巷。從新宿站東口向北走，越過靖國通，就是“歌舞伎町”的範圍。澀穀是以青少年為對象的商業中心。
酒店早已預定好，雙床。付了提行李的服務生小費後，易柳躺在鬆軟的床上，一下子陷入潔白蓬鬆的棉被中。雪原將行李箱裏的衣服取出，準備洗澡。每次她到了一個陌生地方，總習慣洗澡。也算是潔癖。
從浴室裏洗完澡走出，雪原換了一身淡藍色的夏裝。易柳幫她吹頭發，雪原打電話通知日本的商家。在中國時已有過聯係，隻是再次確定好見麵的時間。
齊天的外貿銷售公司是自產外銷，偶爾也有做代理中介。這次來日本主要是為了一批新商品的上市和定價。對日本做個實地考核和商機推測。
“所以這次日本之行蠻輕鬆的。預計旅程十天，我跟他們約在大後天見麵，這三天先去逛一逛日本的商業街，看一看日本商貿的主流發展。然後去他們的公司考核，商量一下新商品定價。”雪原躺在床上，打開電視機，裏麵正在播動漫。
易柳拿著吹風機，手指劃過雪原柔軟的深棕色頭發，雪原的頭發有洗發水的香香芝麻味。
“易柳。”雪原的頭靠在易柳的腿上。微微仰起臉看著她，“工作結束後還剩下幾天，你有想過去日本哪兒玩麼？”易柳在發呆，雪原左手做個響栗子，輕輕敲在她的額頭。
“啊？”她才回過神，看著望著自己的雪原，重複了一遍問題。易柳燦爛笑道，“你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