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
興北顧帶著魏朵朵已經到了。
以防伶俏隨身帶著利器,朝景元將兩個人挪到了自己身邊,解釋道:“在這兒好歹安全一些……”
魏朵朵點點頭,“嗯,隻是……伶俏皇後真的會承認嗎?”
朝景元溫柔地對她笑著說道:“已經掌握證據了,今天隻是讓她來坦白自己的罪孽。而且……她需要跟你和魏卿道歉。”
話音剛落,魏卿就進了大殿,對大殿上幾個身份尊貴的人行禮。
“給皇上請安,給興淵皇上、皇後請安。”
看到大殿下的魏卿,魏朵朵吃驚不已,“朝景元,你叫魏卿來做什麼?他……”
“皇後娘娘!”
魏卿突然打斷了魏朵朵的話,“是臣請求皇上,一定要親耳聽到幕後主使認罪,不然魏卿良心不安……”
他會永遠記住那個人認罪的樣子,也會將義父臨終前的用心良苦都牢牢記在心上。
“既然是你的請求,好吧……”
可即便如此,魏朵朵還是有些擔心魏卿的狀態,“如果有事情,隨時要說。”
“多謝皇後娘娘關心。”
一旁的興北顧吃味的撈過魏朵朵,摁在自己的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看著眼前的一幕,朝景元眼裏的光瞬間消散不少,失意的坐在大殿之上,等待著伶俏皇後的大駕。
“皇後娘娘駕到——”
所有人剛剛坐穩,外頭的太監尖細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魏朵朵趁著空隙,一下子從興北顧的懷中掙脫,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這是正事,你再胡鬧我就生氣了!”
“好好好……”
見人真的要發脾氣,興北顧終於開口服軟,“朕不動你就是了。”
伶俏提著長裙,身後跟著兩個小宮女,一進大殿,她就跪在地磚上,柔聲開口:“伶俏給皇上請安,皇上萬安!”
魏卿也起身對伶俏皇後跪地行禮。
伶俏說完,抬眸瞅了一眼同樣坐在大殿上的魏朵朵一眼,又低下頭說道:“給興淵皇帝請安。”
在朝暉這麼久,魏朵朵也多少知道一些規矩。
她起身,對伶俏皇後行了一個半身禮,語氣也恭敬許多:“伶俏皇後,許久不見,萬安。”
“興淵皇後,同安。”
伶俏淡淡笑了笑,才起身。
魏朵朵也坐了下來。
繁瑣的行禮環節過後,朝景元才輕咳一聲,第一個打破了寧靜,說道:“伶俏,朕今日叫你來,是有話要問你。”
“何時?皇上但說無妨。”
伶俏仰起頭,一雙眼睛亮亮的,若不是朝景元和興北顧掌握住了緊要的證據,否則,真的會被現在的伶俏唬住。
她完全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就連興北顧都不免惡寒,簡直就是蛇蠍美人,對於自己做下的事情依舊沒覺得愧疚和自責,還能如此心安理得。
“嗯,其實是關於前些日子遭遇刺殺興淵皇後的事情。”朝景元的手不自覺的敲打著案桌,“有幾個疑點與皇後有關,為了還皇後一個清白,朕才親自過問。”
“嗯……”
伶俏無辜的擺擺頭,“皇上,興淵皇後遭遇刺殺的事情,臣妾不知情啊……還是在興淵皇後回宮的時候才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