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冷不丁的靠近魏卿,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出什麼事了?”
魏卿終於抬頭,卻已經是淚流滿麵。
“怎麼了?!”
朝與君吃驚不已,這還是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見到一向堅持隱忍的魏卿如此動真感情,而且還流眼淚了……
魏卿搖搖頭,“出大事了。”
聞言,朝與君心中暗叫不好,“興淵皇帝和皇後都沒事,怎麼還會有大事?你受傷了嗎?還是怎麼了……”
突然,朝與君才察覺到所有回來的人之中,少了魏將軍的身影。
他的瞳孔驟然放大,在看到最後興淵皇後跟著小轎子一同出現的時候,終於確定了自己心中那個恐怖的猜測。
魏悠長坐在轎子上,嘴角溢出滿足的笑容,卻毫無生氣。
朝與君心中已然有了猜測。
“怎麼會……”
興北顧不忍直接將事情據實相告,卻也知道朝與君這孩子看出了魏悠長的不對勁,終於沙啞著嗓子開口說道:“魏悠長以身救興淵皇後,已經離開了……”
“不可能!”
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轎子前,不停地叫著魏悠長的名字,“師傅!師傅!”
魏悠長毫無反應,朝與君才癱軟了身子,失魂落魄地盯著一旁已經哭腫了雙眼的興淵皇後。
一股濃濃的怨恨油然而生。
卻不敢宣之於口。
魏卿走到朝與君身邊,抓住他的肩膀,聲音還帶著一絲哭腔,“太子殿下,能否跟屬下走一走?”
朝與君踉蹌回神,終於明白為什麼魏卿的表情如此凝重。
整個氛圍變得匪夷所思。
他終於開口,麵露苦色:“不,魏卿,你是陪著本太子走一走……”
北上將軍府大將軍魏悠長,在護送興淵皇室回興淵國的路上,因救興淵皇後被截殺的消失不脛而走。
等魏朵朵跟著大部隊回到朝暉的時候,耳邊全部都是她害死了魏悠長的風言風語。
短短七年,所有人幾乎都忘記了戰神魏琛曾經帶來的風光,甚至有人因此想要挑起戰亂,說是興淵早已部署好的陰謀。
就是利用興淵皇後殺死他們的大將軍魏悠長。
如今北上將軍府後嗣無人,唯有一個不成大器的義子,更是讓無數百姓們心慌不已。
聽著耳邊傳來的斥責,魏朵朵無力反駁,隻能低著頭啜泣。
興北顧心疼不已,輕輕將魏朵朵帶進懷中安慰著她,“沒事了朵朵,隻要好好地讓朝景元解釋清楚就好了。”
朝景元已經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在魏朵朵踏進皇宮的時候,又一道聖旨下發,是關於北上將軍府繼承一事。
魏朵朵才終於知道這一行,為什麼魏悠長會執意要去。
他早早就留了遺書,還在出行前就交給了朝景元。
已經知道自己去了一定會死,卻還是義無反顧,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像平時一樣帶隊出發。
甚至在危機之時救了自己。
她輕輕撫摸著玉鐲子,回想著魏悠長臨死前的話,對身邊的興北顧說道:“等安頓好魏悠長的後事,就將魏卿和傾城的婚事定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