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悄悄從興淵皇宮出城。
幾日都沒找到牧城的錯漏,魏悠長也不免有些心急,可想到淩月費盡心思將一個人安放在興淵皇宮,必然是要好好利用,不會讓這枚棋子白白浪費。
朝景元的書信也由飛鴿傳遞,日日問候魏朵朵安好,也囑咐他一定要將賊人揪出來再回到朝暉。
看見書信上的內人,魏悠長倒是樂得自在。
比起在朝暉漫無目的早朝、訓練士兵,他更希望離魏朵朵近一些……
朝暉如今好歹還有幾個像樣的將軍、侯爵在,淩月也不敢太造次。
“倒是牧城……”
魏悠長呢喃著,一抬眸就看到牧城手持劍巡視,腳步未停和他擦肩而過。
牧城老遠就看到了這位魏將軍,卻毫不在意,直接走了過去,招呼都未打。
正當魏悠長遊神之際,他看見一個身著興淵士兵鎧甲的男子一路往興淵大殿跑去……樣子急切。
難不成是……
不敢往下深想,魏悠長輕功一點,隨即跟了上去。
“皇上!皇上不好了!”
興北顧正坐在內殿處理奏折,聽聞外頭的喧鬧,不自覺皺起了眉頭,看向正在研磨的有才,“怎麼回事?”
有才連忙出去看,過了一會才慌慌張張進來,“皇上,是竹沉將軍的急奏!”
“拿上來!”
展開奏折,興北顧細細閱過竹沉的奏折,臉色已經陰沉得可怕,“淩月皇帝終於按捺不住了……”
聞言,有才也猜測到了幾分,詢問著:“皇上,竹沉將軍帶著人已經在邊境與他對峙了,不知要不要增派人手?”
“增!淩月屠了我興淵一個村子的無辜子民,定要讓淩月皇帝付出代價!”
興北顧一掌拍在桌子上,“朕若沒記錯,竹沉這次隻帶走了一半的人。”
“是……皇上。”
“讓所有侍衛都去沙場,隻留下皇宮中和皇城中的守衛軍即可。”
有才眼角一跳,“皇上,這是傾國之力了……萬一……”
興北顧一個冷眼讓有才乖乖閉了嘴,“朕自有分寸。”
這樣的決定實在太過於草率,有才也不敢再插話,突然看到內殿門口鬼祟的身影,大喝一聲:“誰在門口?!”
魏悠長這才現身,“本將軍並非故意偷聽,興淵皇帝見諒。”
看到魏悠長,興北顧嘴角的笑意才蕩起:“怎麼?你們朝暉不打算橫插一腳嗎?”
“我們可沒那麼閑,不過皇上……要暗害皇後的人如今還沒抓到,您真的要傾舉國之力對抗淩月?”
一句反問,讓熱血上頭的興北顧瞬間冷靜下來。
眸子裏的殺伐果斷也消退不少。
“……”
“若皇上放心得下魏朵朵的安危,盡管出兵,本將軍隻是負責抓人,不負責保護興淵皇後的安危。”魏悠長又補了一句。
這下興北顧徹底清醒,也聽懂了魏悠長話中所指,“朕的女人,朕會保護好。”
“如此最好。”
“有才再帶一半的過去,剩下的全部守在皇城!有可疑的人即刻上報。”興北顧將兵符遞給了有才,看向魏悠長,“魏將軍不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