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淵皇宮。
興北顧擰緊眉頭,看著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字跡,還有開春朝暉要求的互市品,讓他頭痛不已。
“皇上……要不叫皇後娘娘回來吧?您這麼熬著,身子怕受不住啊。”有才磨墨,輕聲勸慰著,想讓皇上歇息片刻。
“不必,讓她在成衣鋪待著就好。”
他提筆在奏折上寫著什麼,才對有才說道:“朝暉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回皇上,派去的人都查得很嚴,也沒發現什麼動蕩。”
有才說著,“倒是淩月公主和溫如玉的婚禮,聽說兩個人自洞房花燭夜之後再未同房過……”
“溫如玉也是被他上頭的主子逼迫的,也是個可憐人。”興北顧將寫好的單子遞給有才,“你托人按照這個單子,將朝暉需要的互市品都帶去。”
有才看了一眼單子,嚇得差點失語尖叫,“皇上……其他的倒是還好說,這淩寒花朝暉竟如此獅子大開口?”
整整十朵之數,往年興淵給朝暉的淩寒花數量最多也不過三朵。
“這朝景帝簡直是趁火打劫!”
興北顧揉了揉眉心,“這是互市,在咱們的單子上多添幾筆,讓朝景帝也出出血,就知道教訓了。”
“是,奴才現在就去辦!”
大殿裏驟然寂靜無聲,隻有興北顧翻閱典籍的書頁音。
突然,外頭一晃而過一抹銀光,興北顧的眼神一冽,瞬間躲過了側著發絲釘在椅子上的飛鏢。
他下意識一晃來到窗戶前,人卻早已逃走。
再轉頭看向飛鏢上似乎夾帶著紙張,興北顧打開,上麵的字跡潦草,卻清晰可見:有人暗害,保護魏琛。
是誰的書信?
興北顧擰緊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這不像是魏悠長的字跡,況且現在魏悠長要帶兵訓練,根本無暇隻身前往興淵。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興北顧將字條燒毀,片刻後終於喊了人進來,“來人——派人連夜出宮,務必要保證皇後安全,另外……讓皇後回宮!”
興北顧派來的人到達的時候,魏朵朵還在打算第二日帶著繡娘們一起吃頓好的,看到外頭黑壓壓的一片人和肅穆的氣氛。
魏朵朵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不對勁,“是不是皇宮裏出事了?”
“皇上安好,隻是吩咐我們親自來接皇後娘娘回宮,保證皇後娘娘的安全。”
聞言,跟在魏朵朵身後的尋梅臉色一白。
錦苑也隻好點頭,“既然是皇上吩咐,必定是有皇上的道理,奴婢現在就回去收拾收拾,請諸位將士們稍等片刻。”
說完,錦苑就拽著尋梅去了二樓的廂房收拾衣物。
魏朵朵卻上前兩步,質問著:“皇上真的一句其他的話都沒跟你說?”
“末將不敢撒謊。”
如此都追問不出,看來真的是有什麼事不能讓下麵的人知道了,魏朵朵隻好點頭,“好,這幾日待在外頭,成日都辛苦著,是該回去歇歇了。”
廂房中。
錦苑忙活著將魏朵朵的衣裳和首飾都收起來,才忙活自己的包裹。
她瞧著尋梅急急忙忙塞了幾個小藥瓶子進自己的包裹,以為是她的安神藥,錦苑就多問,怕問起來,尋梅想起往事傷心。
“尋梅,我弄好了,先去伺候皇後娘娘了,你隨後跟上來吧!”錦苑實在不放心皇後娘娘一個人待在外頭,著急忙慌地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