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魏朵朵抓住韁繩,才淡淡的說道:“興北顧,別怪悠長,他是有苦衷的……”
“搶了我興淵的皇後,再有苦衷都不值得被原諒!”
興北顧快馬奔騰,待她緩過神,已經距離朝暉的軍營很遠了。
一路上,除了偶爾魏朵朵會說上幾句話之外,興北顧都是閉口不言,可她卻略微看到興北顧臉上的疲憊。
“興北顧,我這麼坐著好累,一會路過客棧,我們住一晚好嗎?”
魏朵朵不忍心見他就這麼熬著,卻也不開口勸,“好不好?”
“嗯,竹沉!”
竹沉一直跟在皇上身邊,知道皇上心裏不舒服,也不怎麼開口說話,隻是苦了一幫出來的兄弟們,日夜奔波。
皇後娘娘終於撒嬌說要休息了,他哪能不從?
“屬下先帶人去安排。”
魏朵朵點點頭,笑嘻嘻的看著興北顧,興北顧卻依舊臭臉,對她不理不睬。
她不禁腹誹。
你要是這麼嫌棄她,幹嘛還舍生忘死的來找她啊?
任由她做個悠哉悠哉的將軍夫人不好嗎?
口是心非的男人……
嗯,真可愛。
到了客棧,興北顧先一步翻下馬,就站在原地,卻不伸手扶魏朵朵,也不言語。
“興北顧,你扶我一把……啊!!”
她本來就想自己試著從馬上下去,一個跨步抓緊僵硬打算滑下來,結果腳下不穩,直接摔了下去——
“小心!”
興北顧一把撈過驚魂未定的魏朵朵,顯然也是嚇得不輕,斥責的喊道:“你是不是瘋了?這麼高摔下來一定會出事的!”
被他這麼一吼,魏朵朵這一路積累的憋屈也都發泄了出來。
“要不是你故意不扶我,也不管我!我會摔下來嗎?!”
心虛的興北顧隻好閉了嘴,看了一眼身旁的竹沉,滿目的警告之色。
竹沉連連點頭。
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看到……
不就是皇後娘娘當街責備了皇上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
進了客棧,興北顧去了最好的廂房,將魏朵朵放在了椅子上,細細打量起她的身體,“沒摔壞嗎?要不要叫人來瞧瞧?”
怎麼就這麼虛弱了?
魏朵朵笑了笑,安慰的說道:“就是鬧得頭很疼,有些受不了。”
那些連綿不斷的臉龐已經漸漸消失,但是耳邊還是能依稀傳來他們辱罵和怨恨。
興北顧歎了一口氣,“是朕沒安排好仙鳳閣的護衛,以為魏悠長的動作沒那麼快,才讓他鑽了空子。”
其實並不是魏悠長動作快,而是算計好了竹沉大婚,沒時間巡視皇宮,所有才帶著隱蔽和輕功好的人,直接將魏朵朵劫走。
不知竹沉是不是故意的,魏朵朵發覺的時候,客棧的廂房隻有這一間上等天字房了。
“今夜,你就將就一下吧?”
知道興北顧嬌貴,這小地方根本就不夠他睡,她心疼這幾日他的奔波,隻想讓他好好休息一個晚上。
沒有朝政,也不必因為自己而煩憂。
“你來我這裏,枕著我的腿睡一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