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
朝景帝坐在龍椅之上,靜靜地看著殿下的人。
魏朵朵眯了眯眼睛,腦子裏迅速轉動著,思考著溫如玉下一步會進行的動作。
“皇上萬安!”
“愛卿請起,今日叫你來,其實是溫大人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說完,朝景帝看向了身邊的大太監。
大太監心領神會,對著外麵喊道:“把人帶進來!”
悠長被人左右架著,上了大殿。
魏朵朵打量了悠長一眼,沒有看到傷口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卻暗地裏狠狠地瞪了一眼溫如玉。
後者則是異常淡定,給了她一個微笑,就對朝堂上的朝景帝說道:“皇上,今日臣發現北上將軍府的悠長大人鬼鬼祟祟,就叫人將他攔了下來,果然……”
他將袖口裏的東西拿了出來,雙手奉上,“臣發現他拿著魏將軍的兵部令牌,意圖不軌!”
“呈上來。”
朝景帝將令牌拿在手上打量,才終於開口,聲音裏帶著幾分質問:“的確是兵部的令牌,魏將軍,這你作何解釋?”
“……”
魏朵朵無話可說,悠長將令牌帶出去是事實,而此時……
她看向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悠長,好似是明白了什麼事情,希望她的猜測,不要和悠長的想法相左。
“回皇上,這令牌是臣今早給悠長的。”
朝景帝拿著令牌的手一頓,直勾勾的盯著她,“哦?這麼重要的令牌,到了魏將軍的手上,竟成了隨意可以賞人之物了?”
“皇上……是臣近日事情太多,沒來得及去兵部檢驗訓練的結果。”這種理由,她隨隨便便拽出來,就是一個。
“原來如此……倒是朕多心了,溫大人你最近盯著魏將軍可是有些勤快了。”朝景帝的語氣中略有責備之意,在她聽來,是朝景帝暗地裏叱責溫如玉辦事不力。
溫如玉卻不在意,看向了一旁沉默的悠長,終於說道:“皇上,魏琛將軍根本就不是魏老將軍的親生兒子!”
轟——
這話一出,不光是朝景帝,就連魏朵朵和悠長都顯然沒想到,溫如玉會在大殿上這麼直接說出了口。
朝景帝臉色一沉,“都退下!”
大殿之上的太監和侍衛都識趣地退了下去。
魏朵朵更是吃驚的看著一旁洋溢著自信笑意的溫如玉,心底一陣慌亂,他難不成……看出自己不是魏琛了?
悠長站在一旁,身邊控製他的兩個侍衛也已經退了下去,可他的手依舊被反扣在身後。
“溫如玉,你可知這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會掀起多大的風波?”朝景帝臉色不佳,“淩月國如今虎視眈眈,隨時想要吞了朝暉,你這個時候竟然質疑魏將軍的真偽?”
朝景帝也不敢相信,這魏琛是他看著長大的,不存在什麼真假,若是人皮麵具來易容偽裝的話……
“魏琛,朕讓你回答幾個問題,你可敢回答?”
朝景帝略過溫如玉毫不動搖的態度,心底的疑雲也漸漸浮現。
魏朵朵一頓,握緊了拳頭,抿著唇,一言不發,身邊的悠長掙脫開繩子,一個閃身來到了魏朵朵的身邊,“別怕。”
他會陪著她的。
溫如玉笑了笑,“皇上,您隻需要問魏將軍被箭射中之後的事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