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騎馬離開,朝景元才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悠長的右臂,“受了傷,還能騎馬?”
誰知,悠長淡淡一笑,“謝王爺關心,悠長……從不在乎這等小傷。”
朝景元點點頭,指了指那邊拴著的駿馬,“如此,那匹馬就賞給悠長大人,自行騎馬跟上吧!”
悠長頷首。
京城裏的人早就將血人的事情傳遍了,所有老百姓都知道魏將軍外出遇刺,生死不明,不少人更是連番猜測。
會不會魏將軍已經死在了野外?
還是說有人想要引起爭端?
朝景元騎馬走在前頭,無數的百姓都齊齊跪在地上,眼睛卻不住地往身後的轎攆中望去,他鬆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魏將軍無礙,隻是打了高熱。”
等在北上將軍府的百姓得知魏將軍沒事,也都感恩戴德,甚至還有的要去寺廟還願。
明明前幾年還是人人懼怕的魏大將軍,如今卻深得民心。
“小五,你去查查,為何這麼多人對魏將軍如此愛戴?”變化如此之大,讓人覺得很訝異,皇兄倚靠無數國庫的銀子,才收攏了一點點人心。
魏朵朵到底有什麼樣的魔法,才能讓百姓們都如此關心魏將軍。
直到幾個護衛將魏將軍抬下來,幾個離著近的百姓確定人還是有呼吸的,才終於散去,隻不過北上將軍府到了夜裏,還是時不時有百姓上門。
有的是送來了家裏的老母雞,讓燉了給魏將軍補身體;有的送來了家裏的酒,說擦身子能降高熱……
送東西的人源源不斷,又不能將人直接趕出去,若魏朵朵醒來,必定要埋怨。
悠長隻好硬著頭皮,好生一番道謝。
老母雞沒要,收了幾個雞蛋;酒沒要,拿了酒杯淺淺嚐了一口……
門外無數的老百姓登門北上將軍府,倒是在京中掀起了一股暗潮,溫如玉坐在新府邸,正品著熱茶,身邊的小廝就回來稟報,低聲在他耳邊耳語。
“哦?果真?”
小廝連連點頭,“大人,屬下親眼瞧見的,不少的百姓都上門詢問魏將軍的病況,還有不少百姓送了東西去。”
溫如玉笑道:“魏琛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收服人心也是信手拈來。”
“大人,接下來您看……”
小廝問道,想起前兩日派去刺殺的人都空手而歸,他就猜到魏將軍無礙,果真隻是發了高熱,據說身上一點傷痕都沒受!
“都怪那個什麼悠長護衛,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告說,魏將軍不肯用武,僅憑著身邊的護衛就逃出生天!”小廝咬牙切齒,“魏將軍還真是心機深沉,不肯露出自己的武功。”
如此一來,刺殺一事一旦暴露,會不會對溫大人不利?
溫如玉倒是毫不在意的模樣,悠閑的品茶論畫,“不必著急,他們查不到人的,以現在悠長的情況,保住自身都尚且困難,更何況是查人。”
“大人好謀算!”
“嗬……這還是剛剛開始,家族的血債,我要讓魏府,一一血償!”溫如玉原本溫和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堅定的殘忍。
小廝身子一顫,低下了頭,生怕自己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