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來光耀魏家門楣?不知道魏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之後,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
“不得侮辱魏家的列祖列宗!”悠長的語氣驟然變得陰沉起來。
馬車顛簸得實在厲害,加上鎧甲沉重,魏朵朵很快就覺得身體不適起來,“我覺得很難受……很想吐。”
“馬車上本就顛簸,更何況去興淵國的路隻有後山這一條,必然會吃些苦頭。”悠長有些心疼,拿出早早就準備好的藥,遞給了魏朵朵,“你吃一顆,會好些。”
她點點頭,一口就吞掉了藥丸。
“興北顧,你們興淵國到底是什麼樣的?”長途跋涉甚是無聊,她早早了解一下興淵國的風土人情,也好交差。
誰知,興北顧搖搖頭,“我六歲就被送到朝暉國做質子,我隻記得,一年四季都是皚皚白雪,屋子裏卻暖如初春,甚是美好。”
一年四季都是冰雪的國家,想必一定是極美的。
“好期待啊……”魏朵朵幻想著漫天白雪,能在雪地裏玩耍定然是很有趣的事情。
悠長卻冷哼一聲,“你這身子骨,還是別妄想在興淵常住了,到時候凍得連屋子都出不去。”
啊?
她可不信,怎麼可能會這麼冷?
然而……她信了。
裹了兩件大氅的魏朵朵依舊覺得冷風刺骨,身體也在瑟瑟發抖,駐地裏已經給她生了兩個火盆,再多會讓士兵們內心不悅的。
“怎麼會……這麼冷?”說好的白雪皚皚呢?說好打雪仗呢?
魏朵朵想到自己一到目的地時,興奮的笑意逐漸淡去,翠綠的鬆竹,還有荒涼的土地,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
而且——非常地冷!
興北顧被安排在她旁邊的帳篷當中,給她倒是送了不少的梅花碳。
烤著火,魏朵朵有些後悔,看著站在一旁,依舊是一件大氅加身的悠長,不免心生妒忌:“會武功真好,不僅不怕逆賊,還能強身健體。”
“你還是老老實實烤火,別逞嘴上的功夫了。”悠長瞥了她一眼,看著她凍得紅彤彤的手掌,也有些不忍。
隻是現在已經在朝暉和興淵兩國的交界處,他不敢隨意使用內力,以免發生不測,他無法應付。
另一個帳篷#
興北顧寫好書信,綁在一隻強壯的黑鷹上,悄悄趁著夜色放了出去。
末了,依舊是不放心魏朵朵的身體,又叫竹沉送去了自己的棉被。
他們這群身懷武功的大男人暫且是不怕嚴寒的,隻是那個小家夥要受苦了,聽竹沉說,她的帳篷裏放了兩個火盆,可是他依舊能聽到她抱怨的聲音。
“竹沉,明日若父皇回信,告訴他,所以人都可殺,唯有魏琛不可輕舉妄動。”
竹沉不知魏朵朵真實身份,但覺得留下魏琛活路必然不妥,“殿下,如今箭在弦上,若是留魏琛活路,日後恐怕後患無窮。”
“找我說的做,何時本殿下做事需要你來置喙?”興北顧皺眉。
“屬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