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提著水進來,趕緊把燒水的鍋蓋打開
[慎師叔,你這又是給小冬師叔燒水嗎?你們一回來我們都很高興,感覺一切都沒變一樣。]
當年山上的小娃都已經長大了,謹慎也認不得哪個是哪個,隻能嗯了一聲。這些人對她幫季小冬幹體力活,季小冬幫她洗衣做吃的這些事都還記得很清楚。小徒弟見謹慎興致不高,也知道她現在身體不好,正準備幫她去塞柴火,謹慎給攔了
[你自個燒好水了就快去洗,幫我等會水得涼。去吧。]
小徒弟哦了一聲,他原本還想向謹慎打聽山下的事的,他還沒到出師門的機緣,對外麵的一切都很好奇。當然並不是說對外麵的生活好奇,他本也是俗塵中來的,而是做為五台山靈力弟子,對於下山後驅除妖魔鬼怪的向往。謹慎見他還不怎麼情願,呼了一聲神秘兮兮湊向他
[看看師叔我,被打得就剩下半條命啦,那些打打殺殺的事一點也不好聽。你趕緊該幹嘛幹嘛去,睡得好才能好好練功,可別學師叔我半吊子,痛苦啊!]
小徒弟看著她一頭白發,有些驚恐的吞了口口水,師叔這麼厲害都這樣了,那他真得趕緊學。
季小冬站在每日練吐納的崖邊任眼淚被風吹得四散,她不想哭的,謹慎如今喜歡的不是她,就是這樣,她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哭。隻因為謹慎說到的那個當初讓她崩潰,在你如此想得到一樣東西時,你知道當初你是有機會得到的,就會執念的想當初,想當初。莫名在季小冬身後站了良久,隻能不斷的搖頭,他怎麼也料不到季小冬會對謹慎動情。當初對謹慎的不喜歡,像是防禦“敵人”的本能。實在不想再看下去,清咳了一聲
[師妹,師父讓我們去禪室,他在那裏等我們。]
雲渡大師見兩位愛徒進來,放下手裏的茶示意他們坐,看看季小冬一雙通紅的眼,他心中有數了。待檀香燃了好一會,雲渡大師才慢慢的嗯了一聲
[小冬兒自個是怎麼想的?]
季小冬聽到點她的名,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師父是在問她什麼,本就搭在腹部的手略微緊了緊
[師父,不論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她既然成了我的孩子,那就是我們前世緣孽未了,今世還要繼續。他有生存下去的權利,沒有人能剝奪這個權利對嗎。]
莫名聽得有些氣,當下有些口不擇言
[若是個妖孽你也這樣想嗎!]
季小冬被氣得一時瞪眼無語,雲渡大師對莫名掃了一眼
[名兒你有戾氣,自己找到這絲戾氣所在,要化了它,不要讓它纏著你。]
莫名低頭嗯了一聲,轉眼對季小冬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