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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多管閑事,而是擔心,擔心有些事情會打破平靜安穩的生活,不過杜若年還給她的仍就是麵不改色的回答,柏薇沒法不失望,她背過身,沒有再回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降至到了一個冰點,“柏薇,你不要想太多好不好,事情不是單方麵那麼簡單的。”杜若年說。

“好啊,你去工作,我不會幹涉你。”柏薇的聲音有些顫唞,擺明了是氣話。

杜若年被堵得不知怎樣回答,她是不敢告訴柏薇,因為打從認識柏薇的那天起,她就知道這個女人的脾性,生下來的愛憎分明和是非觀念不是靠幾句話就可以改變,杜若年有想過讓柏薇了解自己的處境,不過她又害怕,害怕柏薇認識到這樣的自己。

這些年對在正與惡之前來回穿梭的杜若年而言,近朱者赤是最恰到好處的形容,她所踩過界的案子又何止關良一個,杜若年的顧慮要比想象中的更多,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連她自己都恨透了自己,又怎麼敢奢望被赦免。

杜若年還是選擇先給柏薇冷靜的時間,並且關良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到她的底線,杜若年一向不是甘願被人牽著鼻子走的角色,本來對關浩報以內疚在經過關良這樣一鬧之後瞬間化作烏有,包括僅存下的一點良知也被完完全全的埋沒。

杜若年快步的離開小廚,手臂的傷口還隱隱作痛,但杜若年還是執意開車,手機也一直未離過手,短暫的數十分鍾後,她把車停在一個人煙稀少的郊區廢車廠裏,又沿著小路直走,直到看到一片非常破舊的舊房區,舊房區占據了半麵街巷的大小,大概有十間平房左右,單從外觀上區別,這裏與被開發商收購的舊址沒什麼兩樣,不過靠近後才會發現原來內有乾坤,舊房區的門牌不知什麼原因被打亂了順序,如果不是特別了解,估計會像是進了迷宮一樣。

杜若年七拐八拐最終走到一間舊廠房前,她打開門見到的是另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朝她點了下頭,好像隻有經常來過才會有這般客氣,然後他們打開了真正的房門,裏麵的裝潢與周遭環境相比如同天地之差,從每個裝飾和擺放位置來斷定,都該是出自設計師之手,除了地點小點兒外,與百萬大宅無任何分別。

“杜大狀”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緊接著一

80、第八十章 ...

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出現,“好久不見了。”

男人走過來招呼她坐下,杜若年也很配合,並不客氣的放下皮包坐在沙發上,然後就有傭人端來精製的咖啡杯,男人也坐了下來,看著她,“說吧。”

“關良找上門了。”

“老板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排除問題。”

杜若年抬起頭,眼神裏透著一絲冷傲,“我不管。不過,關良一直咬著我不放,而我的身份始終是不方便……”

男人接上話,道,“你隻管安安心心的坐穩位子,等這批錢洗好,少不了你的那份兒。”

杜若年嘴角上揚慢慢的喝了口咖啡,“那……合作愉快。”

男人也陰險的笑著。

——

晚上杜若年回了家,看到坐在沙發上吃零食的柏薇正準備開口講話,就見柏薇放下零食袋回了房間,接下來的還沒完,吃飯,洗澡,看電視,就連同睡在一張床上柏薇也要保持了一段距離,那種陰陰沉沉的心情如同胸口一連碎了幾塊大石,內傷遠要比外傷嚴重的多。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柏薇照舊上班下班,除了平時必要的言語之外,她們沒再多說過半個字,杜若年被悶到連加了幾天的班,搞得事務人心惶惶,八成人都認為她是在自我折磨,本來話就不多的杜若年現在更是被大家形容成惜字如金。

這一個星期過得冗長沉重,直到星期一,杜若年接到電話,是她的‘合作夥伴’打來的,通知了一個死亡訊息,關浩,死了。

而杜若年也隻簡單的留下一句處理好善後事便掛了電話,刪了號碼。

杜若年往椅子上一靠,心裏還是不得輕鬆,關浩一死算得上是死無對證,但是人總是難過良心這一關,杜若年望著前方發了半天的呆,她走得是這一步,更是將自己的退路斷掉,前後幾年間她能從一個無名無勢的小律師坐到今天的位子,能從幾千塊的收入升到月薪幾十萬,有得必有失,得到的是名利,失去卻不止良知。

律師,杜若年突然笑了出來,在柏薇跟她畫清界線的日子裏,杜若年從新審視過自己一遍,她不光背叛了律師的職業道德,還知法犯法……

四年前她並非無路可選,不過在威逼之下她的妥協也逃不過所帶來的豐厚利潤,杜若年自嘲的苦笑著,她有時也在問自己,這算可憐嗎?

這時Bobo敲敲門,說,“Jennifer,柏小姐找您。”

杜若年急忙抽出幾張紙巾擦幹眼淚,沙啞的聲音卻無法掩飾,“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