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2 / 2)

榮瑾瑜平靜緩慢的舒出口氣才徐徐的一笑,臉上的神情也恢複到了他一貫如常的溫和優雅,道:“蘇老爺,蘇夫人,在下的相思紅豆,隻有一顆,從不願與人分享。”

榮瑾瑜話音剛落,顧思敏的唇角又上揚了一分,榮瑾瑜一瞟見她那抹迅速消失的淺笑,便在心裏想,道:顧思敏,你這禍害,你這妖孽!!!你肯定是故意的。

蘇老爺麵色一暗,頗有為難,又想勸道:“榮公子,這等豔福可是好事,何況尊夫人,”

榮瑾瑜不待蘇駱說完,便打斷他,低聲道:“蘇老爺,想您也是青城裏數一數二的財主,如此低聲下氣的好言相勸,日後若是傳將出去,您的顏麵何在?何況在下心意以定,今生心係隻此一人,您就莫要再多言了。”稍作一頓,他又微微頷首,道:“如果再無別的事情,那就請回吧。”

蘇老爺麵色微紅,似有窘迫,還想多加勸辯,道:“可,”

榮瑾瑜卻起身,微微拱手,道:“山路崎嶇,請小心慢走,恕不遠送。”

蘇老爺見事已至此,再多說無益,隻好起身一甩袖子,看著自家夫人拉著自家小女往轎邊走去,他無奈的轉身看了眼榮瑾瑜等人,卻在心裏思量著,這榮瑾瑜是不是真是前朝皇夫榮瑾瑜。

蘇家的三人剛走,榮瑾瑜就看著顧思敏,顧思敏也看著他,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語,榮瑾瑜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顧思敏是根本就沒打算要開口。榮瑾瑜見形勢不利,便在心裏,想道:冷靜,冷靜,敵不動我不動,敵先一動我就亂動。所以,隻要敏兒不開口,打死我也不會先說的,反正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們二人對視了好一會,對視的紫陽真人都覺得刀光劍影,危險重重的提前退場了。直到顧思敏嘴角勾出一抹嫵媚的笑容,榮瑾瑜也回以恬不知恥的一笑,這一下子,倒是看的陸穎心事重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也鬱悶的要退場了。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見陸穎要走,顧思敏卻一把拉了陸穎的袖子,起身道:“陸穎要回房的話,就一起走吧。”

榮瑾瑜,你是不會說,還是根本就不會想?

該走的都走了,不該走的也退場了,榮瑾瑜寂寞的看了看杯盤狼藉的桌子,微歎,道:“顧思敏,在你麵前,我總是淺薄。”

哎,還真是,高深不起來呢。你從不多問,也從不會過多的管我。每一次分開,不論原由,我也總是會自動自覺地告知你,我的行程和所遇見的人和事。於我而言,在愛情裏,誠實尤為重要。可你,總也能讓我,感到心慌和意亂。情迷意亂,情迷意亂,是因為情深迷戀,才會心慌意亂的嗎?

顧思敏送了陸穎回房,卻自顧的行至落夕崖賞景。待榮瑾瑜去了落夕崖時,當真快是夕陽西下了。日暮晚照,霞光萬丈,說不出的美麗壯觀。可顧思敏的那一抹身影,單薄的立在崖邊,猶似身披霞光餘暉,也是說不出的應景和美好,可這美好,卻能讓榮瑾瑜覺得有些傷情。

榮瑾瑜走至顧思敏身側,望遠吟道:“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

顧思敏盯著遠處的目光沒有移開,隻道:“日落西山紅霞飛,”

榮瑾瑜頓了頓,才接道:“風物長宜放眼量。”

顧思敏疑惑的轉頭看他,隻見他已換了一襲月白色紗衣,輕皺眉頭,望向天空,表情是久未見過的憂鬱,又緩緩的,說道:“離開這麼久了,若是想念,自是該回去看看的。”

榮瑾瑜此時望著天空的表情,在顧思敏眼裏是那麼的憂鬱,可若是在他自己眼裏,必然是一臉的苦大仇深了。

顧思敏不溫不火,淡淡,道:“若是想了,我自是會回去看看的,這個不消你來說。”

聽得顧思敏如此回他,榮瑾瑜輕皺的眉頭又緊了一分,幹脆賭氣不說話了。等了半天不見他說話,顧思敏才氣,道:“那個婚約,可還要履行?”

榮瑾瑜微愣,也不做過多的辯解,隻道:“我和蘇雲隻是舊識而已,婚約也是早先用來搪塞她的理由罷了。”

傲嬌的別扭受呦~~~,她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嗎?昨晚不都解釋過了嗎?

顧思敏見他忘了昨晚答應之事,氣得不輕,咬牙跺腳,啐了他一口,道:“我說的是昨晚之事。”

榮瑾瑜小心翼翼的看著顧思敏回想著,顧思敏便貼在他耳邊輕聲提醒,道:“你昨晚可是答應過我,會應我一件事的,不論大小絕無異議。”

昨晚,就在榮瑾瑜坦白的交代了當初的前因後果之後,又讓小心眼的顧思敏,想到了當初他們二人的婚約。想想當初成親時,榮瑾瑜可完全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逼婚了。當然,顧思敏當時是知情人,榮瑾瑜不是,可誰讓顧思敏在家裏的地位比較高大,是一家之主,小白的榮瑾瑜自然是敵不過的。何況顧思敏的一個眼神、一個撒嬌就能讓他心甘情願的淪陷了。所以,顧思敏便提出了不平等條約,經過小榮堅持不懈的努力協商,最終還是決定割地一次。就是應顧思敏一件事情,不論她提出什麼條件,絕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