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2)

顧思敏揚唇淺笑,道:“嗯,那你早些回來。”

榮瑾瑜笑著應了聲,道:“好,你在這等我。”

榮瑾瑜沒有叫上顧思敏一起去,就是因為他小心眼的嫌棄大街上的男人,會看著他家的顧親親流口水。

顧思敏自知她這弟弟是不會輕易就宣讀遺詔的,她又怕榮瑾瑜多想,便換了衣衫,瞞著榮瑾瑜去了。

顧懷一見顧思敏,便氣道:“皇姐,你怎的可以這樣,你不要這江山了,連我也不要了嗎?”

哼,竟然騙了我,我還真以為皇姐是出來江南散心遊玩的呢。沒想到,她就是計劃好了的。

顧思敏也不怒,輕聲道:“羽兒,你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再依靠我了,你應該更成熟些,負起顧氏皇族交與你的責任。”

顧懷像小時候一樣,不滿的扯著顧思敏衣袖,哽咽道:“這皇位,我不要。皇姐,你跟我回去吧。”

顧思敏看著他,歎道:“我此生隻愛過一個人,那人在這裏等我。所以,我不能回去。這一次,我定不會再辜負他了。”

這愛意不會隨著時間淡去,就像上好的美酒,會隨著時間越發的香醇甜美,誘人至深,回味無窮又思念漸濃。

顧懷微微愕然,道:“皇姐夫,他。。。”

皇姐留了遺詔,現在連稱呼都改了,定是下了決心的。難道,皇姐夫沒死?

顧思敏滿麵微笑,眼眸中也盡是幸福的神情,道:“對,他沒死,他在這。”如若不是他在這,哪裏還值得我去留戀呢?

顧懷皺眉想了想,道:“那皇姐夫為何不回長安?你們和我一起回去,不好嗎?”·思·兔·在·線·閱·讀·

顧思敏搖頭輕笑,道:“他素來逍遙不喜政事,若不是為了我,當初也不會幾經生死了。”

他如此對我,我怎可負了他?我又怎可再讓他失望?

顧懷皺眉,氣道:“那,那皇姐有多愛他?”

顧思敏忍不住的笑意輕淺,道:“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我隻願與他相濡以沫、生死不渝。”

與他一起沐浴那清晨的一縷陽光,與他一起曬盡那黃昏的一絲餘暉。隻有這樣,這個人生才算完整。不需要位高權重的地位,不需要車載鬥量的金銀財寶。隻要他在我身邊,相偎執手,看盡人世繁華滄桑,仍然如舊的堅定不移。隻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夠了。

顧懷似有失落,卻無奈的點了頭,道:“那我,知道了。”

他們是,這般的相愛至深嗎?

顧思敏微歎,整了整顧懷的衣領,滿意的揚了唇角,道:“羽兒登基之後,也該立皇後了。依皇姐看,左相韓準的孫女,就不錯。不過,你若是有喜歡的人,是最好了。”

韓準向來正直,族人又少,你也不需防著他會外戚專權了。

顧懷低頭答應,道:“是,羽兒知道了。”他頓了頓,又皺眉,道:“若是,若是皇姐夫他敢欺負皇姐,皇姐就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顧思敏燦然一笑,點頭道:“好。”

他哪裏是有那個膽子啊,最多就是無賴點,占我便宜罷了。

出了茶樓,顧懷眼神暗淡的看著顧思敏轉身離去。他從未想過,會離開自己的皇姐,而這一離開,就是許久不得再見。

顧思敏停步在橋上,看著顧懷遠去。心中的那一份釋然,愈加輕鬆起來。此時,江南多雨的朦朧天氣,又飄起了小雨。雨意漸濃,她伸手接了滴雨點細看著。榮瑾瑜便出現在側,替她撐了把江南的淡紫色紙傘。顧思敏轉頭,笑意盈盈,榮瑾瑜也低頭一笑,那是一臉的堅定不移。他輕攬了顧思敏的腰肢,往街上走去,任由顧思敏在傘下紅了臉頰,熱了耳根。一如當初,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那一抹白色的衣衫,更是襯得粉色的身影,多了些許的柔情暖意。那一抹紫色,更是憑添了不少,江南才子佳人的浪漫情懷。

顧懷最後轉身望去的時候,剛好看見二人撐著紙傘遠去的背影,他才放心的離去了。

想當日,榮瑾瑜猶豫著開口要告訴顧思敏自己這來曆的時候,顧思敏卻笑著搖了搖頭,不待他開□待便柔聲,道:“別說,什麼都別說,我愛你,與身份無關,與性別無關。”

榮瑾瑜,不論你是不是榮王爺的兒子,是男子或是女子,與我來說,你都隻是榮瑾瑜,我愛的人,而已。從前是,以後也是。隻有你才重要,別的都不重要。

是啊,在顧思敏眼裏,心裏,隻有榮瑾瑜才重要,隻要他是榮瑾瑜,便好。隻一句什麼都不重要,隻要你還是榮瑾瑜,那個我愛的榮瑾瑜,便足夠了。

其實,顧懷派人來的時候,榮瑾瑜便已經知道了。可他不想阻攔些什麼,他相信顧思敏的決定。所以,一早就在茶樓附近等候,等顧思敏一出來,他才上前牽了她一同回家。真是:曲漸終,更念情,一日相思幾遍。暗香盈,遠山疊,踏遍青山人已老,執子之手再歎,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