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矛盾都會有化解的一天,再多的心梗也會有消失的一天。當撥開雲霧見明月,一切都會豁然開朗,心境頓時明了。
林笙和滕小蓓終於攜手走向了婚姻的紅地毯,開啟了屬於他們自己的新天地。婚禮在鄉下舉行,完全按照鄉間習俗來的,來客不多,但不失熱鬧。林笙在鄉裏現在也是屬於響當當的人物,大家都說他開淘寶賺了錢,認為他有文化、有頭腦,成為知識分子自力更生的典型代表,談話間不失對他的認可和讚揚。
堂弟能夠在鄉裏揚眉吐氣,林筱這個做姐姐的也感覺臉上增添了光彩,倍感榮耀,隻希望他們二人婚姻能夠美滿幸福。林簍多災多難,林筱不希望其他的弟弟、妹妹再遇到什麼挫折和坎坷了。婚後,他們的生活還是如以往一樣,林笙仍然在鄉村裏做淘寶,而滕小蓓則在教堂借書部一如既往的做著她的本職工作。雖然彼此見麵的時間不多,但並不影響二人間的感情。
沒有爹媽照顧的孩子就是一根草,姚小溪的孩子居然自己在家裏玩起了體溫計。鄉裏孩子見什麼都稀奇,特別是對爺爺帶回來放在家裏,時不時拿出來測量一下身體體溫的體溫計發生了興趣。一天他獨自在家裏,無事可做,又像以往一樣將體溫計拿出來把玩。爺爺每次量了體溫之後都會對著光線看,不知道看些什麼。他也將體溫計拿出來看,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眉目來,於是將它放在嘴裏,哪知道一個小心,居然將體溫計給咬碎了,體溫計破裂了,裏麵的水銀也流了出來。他一陣難受,連吐了幾下,將嘴裏的玻璃碎末連同液體東西全部給吐了出來。
姚小溪的爸爸回來看見這滿地的體溫計玻璃渣,非常氣憤,連聲責問姚小溪的孩子是不是他調皮弄壞了體溫計?起初姚小溪的孩子害怕,還不敢承認,見爺爺咬定是他,他也隻好敗下陣來,承認是自己放嘴裏不小心給咬碎的。爺爺一聽嚇壞了,連忙將他帶到村醫務室去診斷,看他是否中毒了。醫生卻說不礙事,他已經將玻璃渣和液體給吐出來了,畢竟體溫計中的水銀隻會通過呼吸道中毒。
姚小溪的爸爸聞言,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家裏就這一棵獨苗要傳宗接代的,如果他有什麼閃失,他們老兩口活著還有什麼盼頭?像姚小溪的孩子這樣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的現象在農村不在少數,許多年輕夫婦為了生存和追求更好的生活,他們都會選擇外出務工,而將小孩交給父母親照顧,這儼然成了農村一道獨特的“留守兒童”風景線。他們的處境在成長期並不比姚小溪的孩子好多少,雖然爸爸、媽媽時常會逢年過節回來看望一下他們,但終究彌補不了缺失的陪伴。
對於表姐的小孩,林筱也非常關心,畢竟孩子這麼小就失去了父愛和母愛,這種心靈的創傷恐怕要伴隨他一生。林筱到書店去買了一些比較著名的童話書和百科知識問答書給他寄回去,希望在他的成長過程中多一些歡樂和童真,少一些煩惱。
陶寧為想著好久沒有見馮嘯天了,想約他到家裏來吃吃飯,聊聊天什麼的。哪知道從電話那頭卻傳來馮嘯天有氣無力的聲音。
“你怎麼了?嘯天,最近遇到不順心的事了?”陶寧為順風耳一樣的說道。
“兄弟,我可遇到的不是一點小事。最近這件事將我給折騰慘了!”馮嘯天突然將音量提高了些許,說道。
“什麼事?看我能不能給你調解?”陶寧為問道。
“我一本書居然被投訴抄襲!你說這是該有多頭痛!”馮嘯天苦笑道。
“那這本書是誰做的?”陶寧為問道。
“是我一個剛到公司工作沒多久的新員工。”馮嘯天回答道。
“你們這教輔類的都會涉及到侵權的問題嗎?”陶寧為問道。
“嗯。”馮嘯天回答道,“現在相關部門正在調查我們公司呢!我都恨不得關門大吉!”
“你可千萬別,哪個公司在運行過程中沒有一點磕磕碰碰的?你一定要挺過去!”陶寧為鼓勵道,“是哪本書,你停止印刷不就完事了?”
“還要麵臨罰款呢!”馮嘯天說道。
“罰就罰唄,找準問題的根源,保證不再犯類似的錯誤就行了!”陶寧為說道。
“謝謝你!你說得沒錯,不能講那些沒誌氣的話,不能遇到一丁困難就打退堂鼓。開除有問題員工,停止印刷有問題書籍,再主動承認錯誤,接受罰款,然後向公眾道歉!一切我都會處理好的,你放心吧!”馮嘯天說完,就掛了電話。“水太深,‘隔行如隔山’,不懂。”陶寧為感歎道,也掛了電話。
“朵兒,我想起上次的事件仍然心有餘悸!你看,咱們公司是愈做愈大了,我擔心真正的虎豹來臨,我們無力招架!”在辦公室裏,林筱一本正經的對朵兒說道。
“我不明白林總的意思,林總怎麼突然對我說這些?”朵兒有些詫異的問林筱道。
“我想起上次我被陶寧為那個瘋了一樣的大學同學綁走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林筱說道。
“林總為何想起那些不開心的往事?那事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朵兒說道。
“我是想建議你去學一點中國功夫,這樣在我們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的時候,你能獨擋一麵!”林筱望著朵兒的眼睛說道。
“這……”朵兒的眼神有些躲閃,別人有真功夫的都是童子功,打小就練起,她的骨頭都長定型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練武功呢?
“怎麼了?”林筱問道。
“我沒有信心能練成。”朵兒說道,“再說即使我能練成,我也不能二十四小時每分每秒像影子一樣的跟著您。我覺得您倒是可以自己去練一點防禦之術。”
“那這樣吧!我們一起去找個地方學學,不僅可以學中國的傳統功夫還可以學韓國的功夫——跆拳道。”林筱說道,朵兒點了點頭。
說幹就幹,她們二人在一個武術館報了名,不管學得怎麼樣,每天下班後和周末都會堅持不懈的去練習,一來強身健體,二來練點功夫防護身體,有利無弊。哪知道陶寧為得知此事後,卻有點不太高興,說道:“我可不想我的嬌妻變成一個粗魯的爺們!”
“你想太多了,我們隻是練一點護身術而已,又沒有練肌肉。”林筱嗔怪道。
“好吧!隻要你們高興就好。不過你若實在沒有安全感,我可以給你去聘請一個保鏢。”陶寧為說道。
“算了吧,我可不想弄那麼誇張。再說保鏢也不可能做片刻不離。”林筱說道,“況且保鏢都是男性,跟著我,我也挺不自在的。要不,你自己去請一個?”
“我就不了,我這人機靈著呢!要是真遇事了,大不了化財免災。再說現在太平盛世,哪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陶寧為說道,林筱聽他這麼一說,便不再說什麼了。
功夫可想而知沒有練得有多真,但是學了這麼久,也算是有點“三腳貓”的功夫了吧,也懂得了一點打鬥的技巧,要是真正遇到什麼土匪,也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上用,至少有點心理上的支撐作用吧!
“其實您上次說的那個做老板娘,我對那個真沒一點興趣。我還是安安靜靜給您做助理好了。”朵兒突然對林筱說道。
“給我做助理那倒不如去給餘昊做助理,免得他又要招錢去聘請助理,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招到合適的人選呢!”林筱說道。
“林總這是在趕我走嗎?”朵兒委屈的說道。
“不是,我隻是說了這樣一個事實。”林筱說道,“不過你說得對,現在說這話還早,你工作表現一直很優秀,隻要你自己不走,我是不會說不歡迎你在這做事的。你不要想太多了。”林筱雖然曾經也有過一時的後悔,想招男司機,可那種想法畢竟不現實,還是女司機用的方便,個人喜好吧。
“他那個小廠應該不需要助理,能將日子度過去就不錯了,也別指望能發大財。”朵兒小聲嘀咕道。
“那可說不準,公司可能擴大,可能多元化發展,都是發展之勢。”林筱說道,“不過不說你,就是其他在我公司工作的任何一位員工,他們自己都沒有辦法保證能在這個公司永久幹下去!所以和你談的這個話題有點多餘,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聽林筱這麼一說,朵兒就不再說話了。
陸元澤最近找陶寧為找得有點頻繁,連陶寧為都感覺到了他的異常,怎麼突然變得像一個女生這麼粘人了?
“陸元澤,你心裏有什麼鬼?”陶寧為笑著問道。
“什麼、什麼鬼?”陸元澤疑惑的問道。
“少給我裝糊塗了,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陶寧為問道,“我的感覺錯不了。”
“說出來怕你笑話,不說出來又‘如梗在喉’。”陸元澤說道。
“什麼事,你但說無妨。我們老同學,無話不談的,你還有什麼不方便對我說的事嗎?”陶寧為問道。
“我喲,在老婆那裏做事。受氣哦!你看我一個大老爺們,現在整得像一個上門女婿一樣,每天受他們父女的指揮,一會讓我做這、一會又讓我做那,我他媽就像一個‘孫子’!”陸元澤悲憤的說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誰叫你技不如人呢!”陶寧為說道,“你可千萬別為了你那所謂的‘男人的尊嚴’而去亂鑽牛角尖呢!”
“哈哈……”聽陶寧為這樣一說,陸元澤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可是別人想都想不來的,我還想把這個公司交給誰了,我什麼都懶得管、省省心,就聽聽指揮、做做事,那可多輕鬆啊!”陶寧為說道。陸元澤聽到這兒,自知理虧,低下頭,不再說什麼,看來像他這樣還是一種福分呢!他得好好珍惜才是,不能再說一些奇奇怪怪的任性話了。
周末餘昊仍然在工廠加班,朵兒前去探望他。隻見他在辦公室裏忙忙碌碌著,似乎在打包一個禮品盒,朵兒盯著看了半天,但是仍然看不出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