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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份名單,一份足以改變朝廷大局的名單。”夏皎伸手扶住了棺蓋,使力一推,棺蓋便緩緩打開:“多虧了女皇當年時時前來探望,否則要開這麼多層棺槨,怕是不易。”

謝遊勉強一笑,上前一步,隻見棺中一人靜靜地躺著,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臉色慘白慘白,一動不動。那張臉,竟與謝遊生得一模一樣。

夏皎看棺中人一眼,又轉向謝遊:“果真是一模一樣。”說著便伸手下去。

“你想做什麼?”謝遊脫口道。

“我要搜一搜她的身,看看那塊蟠龍青玉是不是隨葬了。”說著便向棺中人胸口上摸了過去。

“且慢——”

“什麼人?膽敢擅闖皇陵?!”

墓室外傳來紛亂的腳步聲,顯是被陵外守軍發覺了行藏。夏皎麵色一變,狠狠瞪他一眼,轉身便向那密道奔去。謝遊略一猶豫,也追了上去,急促的腳步聲響過,石門緩緩合上,將密道口掩住。

腳步聲越來越近,幾名軍士匆匆進了墓室,見那寒玉棺大開,不由駭得魂飛天外,紛紛跪了下來:“陛下,臣等死罪!”

司徒毓緩步走進來,目光在寒玉棺上停了停,卻看不出怒色。過了片刻,她揮了揮手:“罷了,今日之事,汝等須得守口如瓶,明白麼?”

“臣遵旨!”

“退下罷。”

幾人快步離開了墓室,司徒毓在墓室裏站了片刻,來到寒玉棺旁,注視著棺中似熟悉又陌生的麵容,眼中異光閃動,也不知在想什麼。

許久之後,她突然出掌,向棺中人擊了下去……

“皎兒姐姐,你怎麼了?”

自那日夏皎從宮中回來,便時時發呆出神,仿佛想什麼,卻又想不起來的模樣,唐詩觀察了幾日,便忍不住詢問道。

“沒什麼……隻是心裏有些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夏皎緊蹙著眉。

“那日你進宮,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夏皎搖了搖頭,笑道:“許是我太敏[gǎn]了。”

“嗯……若是想不明白,便不要再想,總會明白的。”唐詩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

夏皎麵上有片刻的恍惚,隨即輕輕抽回了手,淡淡地道:“你說得是,是我著相了。”

唐詩垂頭注視著空空如也的手,一刹那間的溫暖仿佛還刻在心上,可須臾之間便隻剩下了一片冰涼。

“你也別想太多了,好生休息罷。”說著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走了幾步,忽停了下來,看向梳妝台上一個精致的小瓶:“那是什麼?怎地先前沒有見過?”

“哦,那是雲姐姐為我尋來的,說是能消除身上的傷痕。”唐詩隨口道。

“傷痕?”夏皎陡然揚眉。

“就是從前闖蕩江湖時,留下的一些傷痕,用那藥抹一抹,竟就淡了。”

“傷痕……傷痕……”

“傷痕!”

夏皎忽咬了咬牙,既而低低地笑了起來,笑容裏有著說不出的陰鶩。

“是啊,傷痕。”

“我怎麼沒想到呢?”

寒玉棺中的那個人,臉上根本沒有傷痕。

第一百一十章 萬事俱備

自那日離開皇陵,夏皎便不曾再來尋過謝遊。謝遊心中有鬼,自也不敢主動去紫月樓尋她,

祭天的籌備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有關的無關的人,似乎都忙碌起來。謝遊身為國師,奉旨主持祭天,自是不能怠慢,成日裏往北郊皇天台跑,監察準備的進度。

準備祭天的同時,他也在留心著各方麵的動作。然而除了魏王黨羽之中有些興奮過度外,其餘各方勢力,都顯得太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