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玄青就這樣看著,表情從一而終,無一絲變化,慕容菲肯定知道藏玄青在看著,可是好像沒有任何的影響,當那目光是透明的,她一點也不介意。慕容菲就在藏玄青的目光下脫去所有衣服,換上了睡衣。
慕容菲換好睡衣坐到藏玄青的對麵,拿起一把刀慢慢地玩弄著,眼睛盯著藏玄青大紅如血的唇。那神情很是投入。
藏玄青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你都是這樣?”
知道藏玄青問的是什麼,慕容菲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專注地看著慕容菲的嘴唇。臉色平靜地回到道:“你進來之前我就決定要換衣服了。”
“咯咯……,那看過的人不少咯。”
“有一個,不過現在是瞎子了。”慕容菲說得很自然,慕容菲記得在一次某早已消失了的幫派做臥底時,有一個男人突然闖進了她忘記鎖死的房間,而慕容菲正在裏麵換衣服。而那男的不知死活,竟然自己把門鎖上,把自己和慕容菲一起反鎖在房間裏。
接著過了沒有多久,外麵的人就聽見房間內發出淒厲得猶如殺豬般的慘叫……慕容菲一刀趕緊利落地劃過他的雙眼,就這樣,那人自作自受地失去了視力。當慕容菲看著那男人眼裏流出的血的時候,眼睛圓睜著,她像是和自己進行一場鬥爭,慕容菲從沒殺過人,她很奢血,大紅大紅……,她喜歡這刺激的東西,但是楚秋不止一次和她說,絕對不要殺人,一旦開始,她將被影子吞噬,無法停止。
藏玄青注意到了慕容菲的眼神有一些詭異的變化,不禁心裏低喃,果然心魔啊。但表情上依然是如此,好像栩栩如生的仙女畫像,任何事情,都改不去淡定迷人容顏。“書,看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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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慕容菲輕描淡寫,眼裏隻剩下那胭脂紅嘴唇,在她的世界裏,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很分明,黑就黑,白就白,不存在灰色地帶,她喜歡胭脂紅的嘴唇,所以她就一直地這麼看著,不介意任何人知道她是喜歡著的。
藏玄青淡淡一笑,然後眼睛眯了一下,“慕容菲,以後沒我命令不許動手。”
慕容菲從沒試過這種感覺,她不知道,有一種眼神能冷到讓人的關節都生疼,藏玄青分明是笑著的,但那眼神卻是爆發出精光。慕容菲表情還是很平靜地,“嗯。”
在慕容菲回答之後,藏玄青又變回那個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風輕雲淡,好像剛剛的一幕根本就沒發生過,如夢似幻。
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象牙雕塑而成般精致的纖長指尖,輕輕地抹去眼角擠出的淚水,藏玄青竟然是一副倦容地道:“犯困了,就這樣先,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非常有趣的老頭。”
慕容菲看著藏玄青的背影,她邁著精準到極致的步伐,因為如今幾乎見不到的納底布鞋,走起路來沒有一絲的聲音,她幾乎懷疑這個女人是否身懷絕世輕功,步伐竟然如此輕盈,那姿勢優美地……步步生蓮花。
獨守在安靜的房間中,慕容菲低頭看著桌麵上的皮質刀套和別在上麵的十二把飛刀,手輕輕地拂過閃著寒光的飛刀,疑惑自語:“有趣的老頭……是誰?”
第二天,早上九點,慕容菲從掛在牆上的刀靶拔出最後一把飛刀,別在綁在腰部上的皮製刀套上,衣服掩蓋起來,然後走出房間。
院子中,藏玄青早就站在那裏,身後跟著雙手合十唸經的經綸,再有就是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光頭男子,正在動作熟練地摘下藏玄青那部特質的奔馳加長轎車的車牌,然後換上另一副車牌。
藏玄青似乎背後也長了眼睛,慕容菲隻踏出了兩步,她已經回過頭,鮮豔如血的精致嘴唇微微勾起,看著正走過來的慕容菲問道:“懂開車?”
慕容菲的視線馬上就全部放在那鮮豔的紅唇上,似乎她的世界中隻剩下那一抹嫣紅,不自覺模仿著藏玄青昨晚的步伐,麵無表情地回答道:“懂,沒駕照。”
“咯咯……”藏玄青感覺到慕容菲的視線,輕笑起來,慕容菲那毫不掩飾的視線太過直接灼熱,她發覺不了的話那她就是個傻子。然後注意到慕容菲上身幾乎不動,眼睛瞟了一下慕容菲地步伐,原本毫無意義地笑就變得有點意味深長起來,裝作沒聽見慕容菲沒有駕照那句話,她肯定地說道:“那好,等下你來開車。”
“好。”已經站在藏玄青身側的慕容菲幹脆地答應,然後視線移向了新換上的車牌。
慕容菲的目光太過灼熱,以致慕容菲的目光一離開藏玄青的嘴唇,藏玄青馬上就感覺到了,微微看了一眼慕容菲的目光,她帶著教導意味地說道:“我們等下要去見的人身份太過敏[gǎn],所以必須得換一換車牌……車牌我這裏有很多,而且全部都是合法登記領取的,但是登記的資料卻是空白的。”
藏玄青這話很矛盾,合法登記領取,資料卻是空白,慕容菲卻沒有懷疑她的話,她不知道藏玄青是怎麼辦到的,但是她相信青聯會的話,一定能辦到。
“上車。”藏玄青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