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好高的女生哦。”他回頭,對同桌進餐的男生說。
“唉,我不喜歡這麼高的女生。”
“我也是哎,引不起我一點保護欲。”
我知道,就是因為我長得高,所以一般男生都不敢走近我。
我不悅的瞪著他們。
剛才那個帥哥突然站起來,對我鞠躬道歉。
“阿輝,你才一百七十公分,不要站起來,免得被人笑話。”
帥哥立即坐下。
“……”
沒有男生敢與我同桌進餐,無奈。我埋頭進餐。
忽然,飯堂內一陣騷動,男生們竊竊私語。抬頭,看見一位長發飄飄的漂亮女生手抱兩本厚厚的書,單槍匹馬闖進帥哥集中營。哇塞,好強勁的競爭對手。
唉,既來之,則安之。繼續吃午飯——
“請問,這裏有人坐嗎?”一女生問我。
我沒抬頭,懶洋洋的回答:“沒有。”
“請問,我可以坐這兒嗎?”她又問。
“可以。”最好不要!
“謝謝。”她把兩本書跟餐盤放在我對麵。
抬眼一看,原來是她,剛才那個女生。不會吧?居然要跟她同桌進餐,多沒意思哦。偷偷瞄了下周圍的男生,個個蠢蠢欲動。
此時,旁桌那個阿輝站了起來,男生們的目光一下子聚在他身上。
“阿輝快坐下!”同桌一男生把他拉下。
“我隻是想問她的手機號罷,怎麼啦?”
“大眾情人你也敢接近,不想活了是嗎?”
坐在我對麵的女生旁若無人般邊吃邊看電視,她忽然笑了。
我嗅到一股血腥味,誰,誰流鼻血了?神經病,居然有人家看人唱歌會笑!
“為什麼他們唱歌時五官都好像扭在一起,樣子很痛苦似的?”她自言自語。
“實力派歌手都這樣!”我搭腔。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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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偶像派歌手也將五官扭在一起的話,他們不叫偶像,叫嘔像,嘔吐對象。”
她又笑。
周圍頓時血流成河,慘狀堪比奧斯維辛集中營。
“你一個人來這兒嗎?”其實你殺傷力這麼大,何必在這裏荼毒生靈呢,饒了他們,女同胞們一定會感激你的,包括我!
她點點頭。那倒是,單獨來捕捉獵物的機會越大。
“經常來這兒嗎?”
她神秘一笑,湊到我耳邊說:“是啊,因為同樣的飯菜、同樣的價錢在這飯堂能多分點的。”汗,那是因為來這裏吃飯的幾乎都是男生,不分多點,他們會吃不飽。
她這樣說這證明了——美女也要吃飯啊!
我陪笑。
恰在此時,一個閃光在我們側麵一閃即逝。回頭一看,一個肩上掛著個帆布袋側包的女生,手執一台數碼相機站在我們左側。
“你在做什麼?”我不悅地問她。
“你好,我是校新聞社攝影記者,Susan。可不可以讓我拍張照片呢?”
不曉是她發音不準,還是我耳朵有問題,我把Susan聽成“衰神”了。切,照片都拍了,居然還問我們可不可以。
“可以,但請告訴我照片的標題是什麼?是D區飯堂的弱小群體,還是——”
話未說完,又一大群男生湧了過來,他們表情好像要來這兒捉奸似的。“就是她!”
男生們如洪水般洶湧而來,“衰神”如閃電般眨眼間消失了蹤影。我懷疑她被男生們踩在腳下了,便低頭搜視。
“有種告白,卻沒種抬頭正視我們嗎?”帶頭的男生站在我前方。
男生們紛紛響應。一個男生是綿羊,三個男生是頭狼。眼前的每一個男生都是小綿羊,但他們聚在一起相互壯膽子,充當狼。
不知道得罪了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我還是抬起了頭。
一雙雙眼睛不停地在我身上遊走,他們望我的眼神由捉奸變成輪奸。
而坐在我對麵的女生至始至終都充當旁觀者,泰然自若的進餐。
“你一點都不帥。”帶頭的男生。
倒,我是女生,能怎麼帥呀?一堆莫明其妙的人,懶得理他們,繼續用餐。
“哎呀,你是什麼態度?這麼拽,要不是老大下旨暫且別動你,你早就死定了。我們護花使者團人多勢眾,每人一口口水就能將你淹死呢!”
這個我倒不擔心,隻怕他們的唾液中帶有病毒罷。老大、護花使者?什麼跟什麼啊,為什麼我聽不懂,為什麼我會招惹上這些人呢?我好像被卷入了一場不知名的戰爭當中了。
“你們一大群男人圍攻我一個弱女子,傳出去,你們不怕被人笑話嗎?有種就找個代表跟我單挑!”我站起來一比,護花使者團裏至少有三分之一男生不及我高,他們使勁踮高腳尖務求在高度上壓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