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點半坐在車的後座上看著窗外發呆。那個自稱自己哥哥的人說的話,讓她對這個外麵的世界有所改觀。
“咱媽安排你到舅舅家,就是為了得到一席之地,我們家才能無憂無慮的過日子。我勸你在他們家討好一點,在公司得到重要地位要緊知道嗎!”
點半望著天空,心裏想著快點完成任務快點離開這裏。於是半夜從被窩裏爬起來偷偷溜出房間,拿著金項圈挨個房間掃描,突然鈴鐺響了兩聲,點半撫摸著水晶球。
兩隻手指點著額頭,這名女傭的遭遇像放電影一樣在眼前浮現原來她的父母是公司職員,被付英博開除後一家落魄,才當了女傭。
點半翻身身體輕盈,三下五除二跳上房頂,掏出卡片放在星盤上占仆,翻開牌後搖搖頭,果然這裏聚集太多怨氣。
換上紅色長袍,袖口掛著鈴鐺響了起來,頭發垂在兩側鬆鬆垮垮編著麻花辮放在一起每個交錯的地方都別上了星星。
點半戴好紗巾遮住下半部分的麵孔,翻身躍入那位女傭的房間裏站定,“醒醒,醒醒!”
女傭揉揉眼睛坐起來,“你是誰啊亂闖民宅!”
“有冤申冤有仇報仇,說出你的需求我滿足你。”
“我……”女傭猶豫了一下。
“你的怨氣指引我到這裏幫你解決困難,說吧。”
“我想……恢複我家的以前的樣子一家人在一起。”
點半在施法時不能帶任何感情於是摘下脖子上帶著奇怪性質的石頭遞給她,“向它真誠地許願你的願望就會實現,隻不過事情有因果關係,得與失也是平衡的。”
“想完成願望,就要那你最重要的東西做為代價,來交換。”
點半舉起項鏈,項鏈的石頭在黑暗裏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女傭猶豫了一下接過去。
點半消失在空氣中,女傭起身四處找都找不到她的人影。
第二天早上點半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掙紮一下,煩躁地按下鬧鍾坐在柔軟的大床上嘟著嘴。
“混蛋,這種事情為什麼非要淩晨做啊!”氣鼓鼓地拽起枕頭甩下床去,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去梳妝打扮。
點半打著哈欠下樓,餐廳的長桌擺著精美的早餐。點半找到位置坐下來,拿起刀叉亂擺,怎麼也切不到麵包。
付恩施抬眸掃了她一眼,然後又垂眸吃自己的,一桌子人各有所思卻沒有人說話。
村子裏也是有學校的,點半坐上車看著後退的風景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靠在桌椅上發呆。付恩施坐在身邊低頭用電腦不知道在幹什麼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於是湊過去看,付恩施斜眼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都是一個係的,有什麼好看的。”
點半大眼睛看著他,“你是說我也是學這個。”
“你失憶了?”付恩施在看異類一般看著她。
“當……當然沒有……我還沒學這麼高深而已。”點半想辦法遮掩過去然後看著窗外,“哇,藍是那麼的天白是那麼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