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麼,好,我杜飛虹跪求大皇子,求你原諒你這個恬不知恥的母親,登上皇位,保住蜀國的江山社稷,保護蜀國的黎民百姓。”

祈佑背過身,壓下眼中酸熱,“好,我當。母後放心,兒臣還是當日那句話,就算拚了性命,兒臣也會護母後與星兒周全。”

杜後站起,望向祈佑,眼中滿是心疼酸澀,嘴中卻道,“即是當了皇帝,生死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母後不是為了自己才求你,蜀國的擔子全扛在你的肩上,你得勝歸來便罷,若是萬一敗了,別想著戰死沙場,給我留著性命回來向祖宗請罪!”

祈佑彎起嘴角,臉頰上落下淚來,“謹遵母後懿旨。”

杜後緊盯了祈佑的背影,眼中淚珠成串滴下,兩人靜靜站著,如此之近,卻如隔了道深壑,一處傷心,各自垂淚。

翌日,新皇孟祈佑登基,典儀皆無,一切從簡。

跨在雪白戰馬上,孟祈佑一身戎裝,消瘦的臉龐不掩英氣,一側的黑子低聲道,“皇上,吉時已到。”他回首望向空蕩蕩的宮門,臉上毫無情緒。轉過臉來,與祈殞、祈星交換了個放心的眼神,他拔出腰間長劍,指向前方,鋒利的銳刃在陽光底下閃過一道寒光,“出征!”

杜後跪在佛堂裏,長跪叩首,虔誠禱念,“求佛祖保佑佑兒能平安歸來,我杜飛虹願折壽十年,換得佑兒平安。”

“佑兒,母後沒臉送你,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大軍馬不停蹄,五日後趕至蜀楚邊境曹縣。祈佑這幾日已摸清曹縣地勢,心中有了應對之策。他找來杜如海,“舅舅,這幾日可有與敵軍正麵交鋒?”

杜如海道,“沒有,敵軍一直按兵不動,似是在等待時機。”

“既是如此,那就先麵對麵的打一仗,探探虛實。”

見著蜀皇的孟字旗幟出現在視野,連城一貫溫和的麵容繃緊,握著韁繩的手有些發顫,他按捺住心底騰起的興奮,低低笑道,“等了這麼久,你終於來了。”

戰鼓擂起,咚咚的鼓聲似是敲打在心上,連帶著血液都加速流動,廣袤空曠的戰場上,對峙的數十萬大軍如開閘的洪水奔騰著衝向對方,塵土飛揚,殺聲震天,震得整個大地都微微顫唞起來。一時間黃土遮天蔽日,鮮血蜿蜒四濺,兩軍漸漸殺紅了眼,隨著前方戰友的倒下,後麵的人踏著屍體再衝上去,人人身上都沾滿了不知是敵人還是自己的血,嘶吼著揮舞著手中的刀槍。兩軍漸漸僵持,一撥人倒下,再被下一撥補上,無法前進一步。

突然一小隊蜀軍湧向戰場,直切入兩軍戰線。

“皇上親自殺敵了!”

看著祈佑在親隨的保護下於敵軍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敵軍陣型散亂,紛紛潰敗,蜀軍士氣大振,呐喊著再度衝上去,聯軍慢慢有些抵抗不住,被壓得一步步後退。

連城盯著戰場上那個一身玄鐵戰甲浴血奮戰的人影,慢慢握緊了手掌,喊道,“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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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

“第一場就打的如此漂亮!皇上,我軍士氣如虹,又兼糧草充足,駐守數月都不成問題……”

“隻守不攻不是個辦法,”祈佑打斷杜如海,在地圖上畫出一處,“此地名為黔古道,道路狹長,兩側皆為丘陵陡坡,若是能將敵人引至此處,待敵人完全進入後,前後夾擊,兩側輔以弓箭巨石,就可甕中捉鱉,手到擒來了。”

杜如海讚道,“此計甚妙。隻是,若敵人狡猾,識破了計謀,又當如何?”

“敵我力量相平,今日那場硬仗對方必不心服,估計心裏都憋了一口氣,明日戰時要且戰且退,他們自然要反撲,依朕看來,此計成功機會甚高。舅舅,朕負責誘敵深入,你帶著一隊人馬截住後路,出口由黑子帶人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