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對我說過不來了。”白導揮揮手:“那我們出發吧!”
吃飯的地方離賓館不遠,但很安靜,客流量比較少。因為第二天還要拍戲,所以大家都不敢玩得太瘋,隻有中途沈燁和東哥向大家敬了下酒,又單獨敬了白導和蘇姐,意思不言而喻。
其他人有的喝了幾杯啤酒,有的點了飲料,吃吃喝喝都很有分寸。
於澤是滴酒不沾的,因為他是那種用一瓶啤酒就可以擺平的類型。不過飲料對他來說又甜得發膩,所以他點了白開水。
就算這樣一頓飯也吃了將近兩個小時。
對大城市的人來說,夜晚現在才要開始。但是就算有幾個年輕人躍躍欲試,也在白導的冷凍激光掃視下默默地回了飯店。
因為折騰了一天,於澤當天晚上很快就睡死過去。但早睡的壞處就是讓最多隻能睡七個小時的
3、苦逼人生(三) ...
於澤第二天五點的時候就醒了過來。
有些鬱悶地在床上睜著眼睛翻了幾個身,於澤最後還是坐了起來。
大誌和飛機都還在睡。
幸好是夏天,天已經微亮,於澤沒有開燈,輕手輕腳地下床洗漱。
這個房間和另一隔壁是連通房,房間布置和衛生間都是對稱布置的,所以隔壁的動靜在衛生間裏其實聽得還是比較清楚的,更何況現在是清晨,安靜得很。
不知道這邊隔壁住的是誰呢?也是劇組的人嗎?
於澤覺得自己有些無聊,搖搖頭,拿出牙刷,刷牙。
“啊~啊~~啊~~~啊——”隔壁突然傳來男高音,音色音高都屬上成。
“噗——”於澤一口水噴了出來。
哇靠,哪個神經病一大清早地在那裏吊嗓子,也不怕被砸西紅柿。
“蘇姐,行了吧?現在才五點半欸!”過了一會兒,隔壁傳來Ian的抱怨聲。
沒想到隔壁住的竟然是Ian,於澤差點指天大罵蒼天無眼。
蒼天覺得很冤枉。
沒辦法,誰讓這是小說。
又過了一會兒,於澤豎起耳朵還是沒有聽到蘇姐的聲音,而是又傳來Ian吊嗓子的聲音。
呃……難道是在打電話?那他是在電話裏吊嗓子給蘇姐聽嗎?
於澤默默地把洗手池清理幹淨,繼續刷牙。
對於明星的某些異於常人的私人習慣,做他們這一行的,從來不記得。
要說Ian的出道,一開始其實是他翻唱了一首不是很有名的歌。但也許真的是上天眷顧,平淡無奇的一首歌到他嘴裏唱出來就直接連續幾周排行榜前三甲,讓原唱的公司直喊要增加版權費。
不過不知為何,Ian似乎不是很喜歡唱歌,所以他出道五年來,隻發行過七首單曲,有三首還是在第一年裏發行的。
反倒是他演的電影和電視劇很多,但在這些劇裏愛情還都是次要的。
有時於澤會想,這樣一個人,怎麼就紅成這樣了呢?
可能其實不止他一個人這麼想過。
畢竟誰沒有幻想過功成名就?隻是於澤心裏很清楚,他所有的棱角都在大學的最後一年磨平了。
那一年是他有生以來過的最不平淡的一年,卻也是過的最辛苦的一年。
從相識,到暗戀,到表白,到幻滅,這一切隻用了一年。
那一年他鼓足了勇氣,為那個人違背了從小混吃等死的最高人生理想。
現在想來,可能他前二十二年以及之後二十二年的所有勇氣都在那一年裏用完了。
可最後現實還是傷了他,大概很深,大概不淺。
於是事後於澤過了極其消極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