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沒有不情之請了!小人隻是跟將軍知會一聲,小人奉殿下之命,還要去趙將軍府上問安,在此先跟將軍麵前告退。”
“嗯?那曹丕小子又寫了寡婦詩要送給子龍?”
“……不是,隻是問候趙將軍安好。”哪來那麼多寡婦詩,不過是有一樣禮物要交給趙將軍,但在這裏不跟你講。
張飛哼了一聲,“那你就不用去了,子龍今日不在府中,跟著軍師出城迷路去了。”
出城迷路?這是什麼說法呢?信使也不敢打聽這個,隻好小心地問:“那麼您可知趙將軍何時回來?”
“回來啊,按照慣例,沒頭半夜是回不來了。”每次跟軍師出去就沒早回來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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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就找個驛館先住下,明日一早來我這裏取畫,拿了畫再去子龍府上愛送啥送啥,然後打道出城回去。”
信使一聽張飛安排得很合理,沒有不聽的道理,連忙再一次叩頭謝過,這才躬身退出來。
第二天一早,曹丕的信使到張飛府取了畫,轉道來到趙雲的府上。
四
趙雲剛剛用過早飯,在前廳等著他的侍從去取盔甲,少時要去校軍場演兵。他穿著件素白緞的便服,腰間閑閑係了根水藍絲絛,頭發已然束起,用一管玉簪別住。因為沒有勒抹額,額際的幾縷碎發隨著微風輕輕浮動繞在他的臉側,整個人在蜀地氤氳的晨光薄霧中,因為看見了來使而刷黑著臉。
來使此時的感覺與鬱卒的當事人正好相反,就象他家殿下也總是和趙雲的感覺相反一樣。他每次見到趙雲,都能由衷的體會到自家殿下為什麼不惜被揍成豬頭也要往這個人跟前湊,這樣的人物,嘖嘖。
當下信使也不敢多看,急忙上前跪倒在地:“小人給趙將軍見禮。小人這次是奉世子殿下之命來給張將軍送信,世子殿下說,既來了也一定要給趙將軍問個好。”他知道趙雲為什麼黑著臉,所以趕緊表白不是專程給他送信來的。上一個信使,好象三天前剛走。
信使伏在地上不敢抬頭,隻偷偷拿眼瞄著趙雲垂在身側的手,那人剛剛捏緊的拳頭在聽到他的話後似乎慢慢鬆開了。
信使這才小心地吐出一口氣。
“起來罷。”片刻之後,趙雲緩緩開口。
“多謝趙將軍。”信使站起身,隨即從懷裏取出一隻小巧的錦盒,雙手捧著呈給趙雲,“這是我家殿下讓順便捎過來的一件小小禮物,請將軍笑納。”
趙雲抿著嘴沉了半晌,勉強忍住把那隻盒子打飛出去的念頭,側了一下頭,示意信使把東西放到前廳桌子上。
信使很識相地自己去放好盒子,轉身回來打算跟趙雲告辭,既然東西已經送到,還是快走為妙,免得在此惹這一位發飆。
“你……剛才說,這次來是給張將軍送一封信?”
他沒想到倒是趙雲又開口了。
“啊,是!”
“翼德嗎?”
“正是張翼德張將軍,我家殿下有一事相求於張將軍。”
“哦?”趙雲不免納悶了,曹丕有什麼事會求到張飛呢?趙雲本不是愛八卦的人,隻不過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不由得他不多問一句。
“你家世子,有什麼事來相求翼德?呃,方便講否?”
“當然!”難得趙將軍跟自己多說上兩句話,信使有一種受寵到驚惶失措的感覺,方便講不方便講的他全講了:“我家世子並不是寫詩送給張將軍,這點請趙將軍放心……”
趙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