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越來越淒厲還忽遠忽近,弄得我煩不勝煩,我再次停下腳步,望著黑暗也不在意方向,道:“有時事情直接說行不行?別弄這些無賴哦的招數。”
可恨的是隻有哭聲不斷,卻沒有一道正常聲音回應,我心裏有點火氣不想在過多理會,伸手堵住自己的耳朵轉身又走起來。
然而我還是太年輕了,哭聲直接穿透我耳膜直達心底,而且哭得更賤淒厲,如那黑夜的烏鴉一樣,讓人心裏不舒服起雞皮疙瘩。
我真的煩躁起來,停下裏伸腳提在牆麵上,怒道:“哭個毛毛……”
在罵著粗鄙的話語時候,被我踢到的牆麵本身就裂開,這下可直接要命了,‘轟隆隆’倒坍了,雖然是夢境裏麵,卻也是煙塵四起,嗆得我蹲著不斷咳嗽。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煙塵散去的時候,我所在的地方忽然亮堂起來,我抬頭看過去,強的另外一麵竟然是醫院外。
一片大草坪孤零零聳立幾個香樟樹,一把石頭椅子上麵坐著一個長頭發人,因為是背對著我也沒辦法看清容貌。
我立即感覺不對頭,要知道醫院外麵我可沒去動,如果還是夢境裏麵的話,應該是到處有病人護士家屬上麵的,而且以我性格也不會給醫院種植香樟樹。
嚶嚶……
哭聲非常清晰傳來,我頓時眉頭跳動,總算找到讓我煩躁的罪魁禍首了。
我拍了下身上的灰塵,跨過廢墟走過去,在越來越靠近的時候,那長頭大的人彎腰下去雙手抱頭哭得更厲害。
雖然聲音飽含著動人的情緒,但是我心裏不起波瀾,也想麵色肯定異常冷淡。
“有什麼事情?”
我走過去坐在椅子另外一端,伸手搭在石頭長椅背上問道。
這個苦得厲害的人卻是沒有回話,頭墊在膝蓋上的哭得稀裏嘩啦就是不回,我想了下不發作頭枕著手看著萬裏無雲的藍天發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是我從天上的太陽運行軌跡分辨出來,而且我也敢肯定現在已經離開我的夢境進入別的環境,以為我想改變這裏根本做不到。
慢慢的夕陽來臨了,昏黃的陽光把草坪染成那寂寥的顏色,我心裏頓時有些不舒服起來,因為這樣的場景總給我死亡的錯覺。
不過也不能說是錯覺,因為進入半陰路的時間點,也就是這之後不久,說是死亡時間完全是合情合理。
哈哈哈……
忽然笑聲傳來,接著草坪上出現一大一小的兩個女人,小的隻有五歲左右,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穿著一條小洋裙在草地上歡快的跑著,頭上還有一個蝴蝶夾子夾著,與夕陽是那麼合稱。
大的那個女人有三十多歲左右,她一直看著小的微笑著,任誰都可以一眼看出來兩個人的關係。
這時,女人頭突然轉動向著我這邊投來目光,我以為她是在看石頭椅子那個哭泣的人,然而並不是,我發覺他是對我投來目光,且非常灼烈,如果非要說的話,我認為是一種情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