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頭發凝聚一團如長槍,攻擊力度非常強悍,在靈敏如蛇速度下,擊打得沈溪都有些手忙腳亂。
雖然沈溪現在是虛弱期,但是竟然會這樣,也足夠說明芭蕉精的恐怖了。
此時經過三分鍾,地麵除我們和靈所在的位置,儼然已經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被頭發刺出大小不的深坑。
啪!
忽然又一道頭發從背後襲擊過來,我反應已經晚了,沈溪卻是早就發現,在臨近我的時候轉身擋掉,但是一開始攻擊那頭發,也擊穿他的肩膀,留下一個兩指寬的血洞。
按理說,沈溪也吃下大力丸,可是傷口並沒有第一時間恢複,且鮮紅的血液變成黑色的血,還帶著死人的臭味。
他身上與死器相同的皮衣,如輕易被搓破,這無疑是當時古胡留下的傷害還在,所以精神不佳維持不住正經的防禦。
我眉頭緊皺問道:“你丫的沒吃下大力丸,隻是隨便包紮一下?”
“寧寧姐的包紮不是隨便。”沈溪說道。
他雖然沒直接回答,但也算承認沒吃下大力丸了,我心裏一陣怒火燃燒,甩著手道:“你給我放手,我不需要你保護。”
沈溪戒備著兩邊繞著尋找機會的頭發,從皮衣裏找抽出一個紗布,也不攤開直接就堵住了傷口。
然後一臉隨意道:“我是你叔叔!”
“叔叔你妹子!”我都無語了,不管是他的包紮手段,還是他這時候還有心思提備份的是事情。
所以我不顧一切的甩著手,畢竟作為一個正經的青年,我怎麼能被一個病人照顧,以後說出去我麵子往哪裏擱,且還欠下一個人情。
“別幼稚了,這是老鬼的命令!”他抓住我的手腕不放冷聲道。
“別給我抬老鬼,你什麼時候會聽他的屁話?”我冷哼。
我也是傻忘記靈在場,這話一出沈溪沒反應,兩米外的靈回頭瞟了我一眼,我想到小時候的經曆,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機靈對著他幹笑。
也許是正在維持‘虛火咒’沒空理我,他不言語就回頭,才讓我提著的心下落。
這時,那兩束頭發又發起攻擊,沈溪帶著我極速躲避,兩束頭發撞擊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音爆,震動波紋直接把房子震得搖搖欲墜。
我急忙用手中的死器把刀狀改成一個雨傘大的盾牌,才剛成型的時候,屋子就崩塌了,大片大片的建築碎片砸在上麵,把我震得一陣血氣翻湧,嘴角都溢出血液了。
“有那麼不願意欠我人情?”
粉塵都還沒落下,沈溪的聲音就傳進我耳朵。
我壓下氣血收起盾牌,又改回不用精神特意維持的大刀狀態,回道:“那是當然了。”
“好吧,那接下裏讓你自己對付!”沈溪放開我的手腕。
他那麼爽快,讓我心裏升起一片狐疑,不過瞬間就收斂了,畢竟不用欠人情真的讓我舒暢不少。
當塵埃消散的時候,拿來還有屋子存在,甚至牆角都不剩下,原來的位置隻有我腳下和靈腳下有完整的地方,其餘都是被建築物覆蓋了。
靈的虛火也發揮繞著我們周圍,餘下兩個攻擊性的頭發外,其餘也都被燒成廢墟,杜村的身影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