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層的楊茜茜蒼白的小臉很是複雜，能看出來怨氣和憤怒，但是又一些別樣，我也看不準具體什麼。
她身上纏繞的那隻蛇，跟我當年見到有些不同，蛇身全黑鱗片在地宮頂部光源的照射仙，閃爍著寒光，舌頭已經不在一個半，而是隻有一張跟人臉沒區別的樣子。
在綠巨人體內的楊迎梅大姐，想要離開三十三層就解救自己的孫女，可惜杜村幻想的繩子捆住了，她無法崩開，畢竟這繩子可是天福對付死人邪物的工具之一，綠巨人是屍毒和蠱毒混合而成，被克製的死死。
麵對那蛇的咆哮，我和杜村都沒有理會，我視線從三十層移開落在身側的靈身上問，“這才多少年，那座廟香火也不算好，怎麼感覺變化那麼多？還有它到底是蛇還是人？”
“人蛇混雜！”靈盯著三十二層，歎氣道：“香火是可以營銷的，現實有人用謊言帶動下，一座破廟都能成為祖堂，這事情不少見。”
我聽著他口氣似乎還有隱情又追問，“你是不是？”
“不是！”靈果斷搖頭。
我才鬆了口氣，我真怕這家夥也是被香火凝聚出來，因為信徒封神，神就會受製於信徒，被有心人利用了後果不堪設想，我這日子就無法過得安穩。
“城隍啊，本座哪裏有破壞你什麼事兒，你這突然來了也不說一下，光咆哮可不行喲！”杜村這時候忽然開口了。
那個纏在楊茜茜身上嗷嗷叫的神，忽然停下來來，臉上露出歹毒憤恨盯著我們這邊的方向，怒吼道：“你們做什麼事情，還需要我提醒？該死！”
“啥，這是說啥呢！”杜村臉色疑惑，轉頭看著我道：“你在後來對他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毛的事情，那一年跟你分開後，我就再也沒去過那裏了，能幹什麼事情？”我搖頭道。
“那這就奇怪了，這家夥給我的感覺，就是你殺害他他妻兒一樣。”
還真別說，杜村的話跟我的感覺一樣，這隻蛇或者說是城隍神，確實帶著一股淒涼，就是它利用楊茜茜表現情緒中我不理解的那一股複雜的玩意兒。
“我真沒做什麼！”我和杜村麵對靈的注視異口同聲。
靈搖頭，道：“那是被小薑、小杜、小沈和小賈四人一起封印你們記憶，你不記得而已。”
“不可能！”
我搖頭不信，這封印記憶的手段也太過神話了，跟現實不符合，雖然現在有鬼的世界，我的認知早就被一再顛覆，但是我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然而杜村確實一臉鬱悶，這表明他是新人，讓我很是驚異，這死胖子比我還不信鬼神之說，露出如此表情，分明別有意思。
“有，這是真的，之前我說的封印記憶不是開玩笑，不要以為是長大我忘記了。”杜村很了解我，他一開口就直接把好個問題都解釋了。
但是我還是不理解，這個太過恐怖了，如果真有這樣的手段，那這世界不知道會少多少誤會的事情，也可以讓多少頹廢無法前行的人重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