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了大半天才停下裏,賈石亭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上岸吧,你們不想真死的話!”
“擦!”
我和杜村立即翻身,向著賈石亭那半腳半手所在的地方遊過去,當我們上岸後,他道:“騙你們的,這陰局的湖水是陽湖,你們可以當純淨水喝沒問題,最為安全的地方了。”
“你夠了哦!”我甩著身上的水跡,指著頭頂的山峰,怒道:“上千米的高度,你也做得出來,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你……”杜村就沒想好好說話。
“你們兩個就這點膽量?”賈石亭說道。
“那你怎麼自己試試!”我和杜村都是怒吼。
賈石亭回道,“說得我好像是飛下來一樣!”
“喲喲,難道你還能是跳下來?你不是一隻鬼?”杜村神色非常鄙視。
賈石亭不語,他用無聲告知我們,他自己也是跳下來,可我還是非常不岔,畢竟我們跳下來是不知情,他跳下來是自主,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你得賠償我們的驚嚇!”杜村說道。
“哼哼,別整這些沒用的,你們可不會有危險,我不會賠償!”賈石亭斬釘截鐵。
我這爆脾氣瞬間燃燒,指著他道:“這裏你來過?你好意思說危險,你憑什麼怎麼判斷?你要是解釋不清楚,可別怪我用斧頭砍死你。”
“我已經死了,至於安全的問題,剛剛就解釋過了。”賈石亭丟下一句話,那半截腿在鵝暖石上蹦跳著,向著不遠處的森林移動。
我和杜村氣得臉色發青,當然我們兩個沒拿出工具跟之前那樣追著要揍人,畢竟之前不知道對方是長輩,現在知道了,我們還真下不去手。
雖然對方有點不正經,可是響起他跟我們爺爺是兄弟,打他等於是打自己的爺爺,我們心裏可過不了道德關。
最後我們都忍著委屈和怒氣,跟隨後麵進入森林裏。
一進裏麵,光線一下暗淡許多,之後鋪麵而來的是陰森森的氣息,我們才從水裏跳出來,這感覺就像是濕身站在寒冬的夜裏,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這是鬼地方?”我顫聲道。
“這就是鬼地方!”賈石亭回道。
我抖得更急厲害,都感覺腳移動不了,一旁杜村也磕巴著,也許脂肪比較厚保暖,他還能開口,“什麼意思?”
“陰局從古至今都是死人,活著你可以認為是亂葬崗,那你說還能什麼意思?”賈石亭聲音在森林顯得格外的幽深。
我和杜村被他的話嚇得伸手勾搭在一起,然後一個人負責一個方向,警備著任何可能靠近的東西。
“你們也真是丟人,鬼又不是沒見過,至於嚇成這樣?”賈石亭說道。
“你懂什麼?”
我剛一看口感覺嘴巴要撕裂了,就閉嘴不想回,杜村接下話茬,道:“這鬼又不是每個出場方式都一樣,哪怕看過萬次,該被嚇到也還是會被嚇,我們的小心髒可承受不了。”
“至於說得那麼可憐?”賈石亭哼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