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住院部第四層的樓梯間暗漆漆,因為這裏是沒有窗戶存在,所以真的黑到看不見五指,我踉蹌著起身,想要去抓杜村。
我有些埋怨自己的路癡屬性,在這黑暗裏我連方向都分不出來了,我大聲道:“村啊,你在哪裏?”
“你是不是傻子?我們不是牽著手?我現在還握著你的另外一隻手,你問我在哪裏?”杜村埋怨的聲音,跟我之前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樓梯間,所以有些雜,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我又重複一遍,“你是說我牽著你的手?”
“對啊!”杜村說道。
“趕緊放手!”我大驚失色,杜村顯然我著的不是我的手。
“你別再廢話了趕緊擰開!現在黑漆漆我也摸不到門把。”杜村不聽勸的回道。
我頓時著急起來,在黑暗中摸索著,總算是給我摸到門了,我擰著他的衣服往回扯,並說道:“你抓的不是我,趕緊放手!”
蛤?
杜村的疑惑聲音回蕩在樓梯間,我更加用力的拉扯著又重複告知。
這時,燈光又一閃,光源保持了三秒鍾,然後真實情況我們都看清了,我拉著不是杜村,他拉著也不是我,他抓著的是一隻斷手,而我抓著的是一個病服。
啊啊啊……
我們兩個同時驚叫起來,可這黑漆漆的環境,慌忙間我肩膀撞到牆壁痛得我眼淚直流,然後是更加沉悶的‘砰砰’撞擊聲音,看來杜村也跟我一樣撞到牆了。
“健啊!你在哪裏?”杜村的哭聲響起。
我剛剛接著燈光以及知道自己在哪裏了,便回道:“我在向著三樓的樓梯口”
“那你不要移動,我去找你!”杜村是知道我路癡找不到方向。
嗯!
我點點頭背對著牆麵,揉著自己疼痛的肩膀。
啪嚓啪嚓……
複雜的腳步聲回蕩著,我內心非常煎熬,這樓梯過道其實也就比正常的地方大了點而已,因為環境的問題,杜胖子許久都沒有到。
二十秒後我總算感覺身邊有氣息伸手拉住,道:“我抓到你了!”
“嗯,我也抓到你了。”杜村肯定聲音傳進我耳朵,他又道:“剛剛你有看清什麼?”
“沒有呢,很模糊啊!”我搖頭。
“我也是!”杜村一說,我趕忙抓緊他的手,這家夥是真怕了,手比我的還冰冷。
我忘記之前這死胖子不講義氣,用嘎雞窩夾著我的斧頭,雙手狠搓著他的手,當然我不是真那麼好心,而是我需要他情緒穩定想對策,所以我是無言的安慰。
“你搓的我有點痛!”
聲音響起我驚得後退,這聲音壓根不是杜村那比較薄的聲線,而是比較尖銳的女聲。
杜村也反應過來了他大叫著,“我又握錯手了?”
“沒有握錯哦。”女人的聲音響起,之後很陰冷的道:“你們不是想要看清我的樣子?我讓你們看好了。”
“別啊!”我和杜村都驚叫起來。
然而燈光還是亮起來了,是一張死人臉一樣,白色之中帶著一點點泛青,一看就是生前藥吃太多了,頭發也掉光光眼窩深陷,嘴巴翻著紫色,在白色的病服下顯得非常詭異,還是光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