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撒嬌不是對我，我無福消受不說，也沒那個資格，畢竟人家怎麼算都是老祖宗，她對著的是靈這個同樣古老的老鬼。
“我這人不喜歡逼迫後後輩！”靈說出讓我鄙視的話。
女子肯定非常了解老鬼的特性，她翻著白眼努嘴道：“對我用這麼無聊借口，你不覺得是侮辱？”
“不覺得啊！”靈臉皮的厚度超乎我的想象，當然我認為這樣做很對就是了。
“你想要什麼？”女子問道。
靈眯著眼道：“明章最近一段時間幫我天福攔住兵祭府！”
“哦，看來你們打算清理了？嘖嘖大手筆啊！”女子圍著靈轉悠。
“別整這些沒用的話，這對你我都是好事，同時我也答應你，不追究進入亡魂路亂逛的事情。”靈輕笑道。
“好怕怕啊哦！哀家真的怕哦。”女子撲打著胸口，那對的美麗的眼睛帶著一些戲謔和忌憚，非常複雜如同我的心情。
這該死的民國老鬼果然又把我賣了，而且買得那麼徹底，我他大爺就不該產生什麼好感。
“小鬼，你家大人答應了準備下水！”
女子忽然態度轉變，身影一下閃到我麵前，與我四目相對，那鼻子幾乎貼上來，嚇得我不住後退。
“他答應是他的事情，你有能力叫他下去。”我哪裏能答應，我持著斧頭全神戒備。
一旁的那個死胖子更賊，腳步悄悄向著我們原本要去的方向移動。
“在我麵前耍這些小把戲，也不看看我是誰！”
女子神色微怒，然後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她手指微微一動，我屁股像是被拍了一巴掌，然後身體飛躍出去，向著紅海衝過去。
“你大爺的老女鬼妖婆，小爺記住你了。”杜村的話回響在我耳朵，不用說一定跟我狀況一樣，這讓我心裏泛起一絲平衡。
我如同甩飛的石頭一樣，在半空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眼看著那紅色粘稠的血液越來越近，我心裏肯定是詛咒萬分，我恨死老而不死的妖怪，也恨死而不散的鬼，什麼性別都恨，長得漂亮還是呆萌都恨。
可是我沒有任何反抗的手段，隻能接受命運，在即將落水的時候，我想起一件事情，不顧風灌口大吼道：“妖婆，你叫小爺幫忙，也不說是什麼東西，我找你個肺片？”
“小朋友嘴巴都不幹淨。”女子冷哼，然後我屁股又中一巴掌，同飛的那個死胖子也沒有免俗，跟著我一起加速落入紅海。
落水的時候我是有意防範，但是還是被嗆了一點血液，這腥臭哪怕是我見了數次了，都依舊還是不習慣。
接著是黏答答的感覺，讓我特別反胃，之後更是沉重，像是我雙腳帶著鐐銬一樣，那種感覺特別不爽，好像紅海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籠一樣。
我不知道是不是血液和水的密度不同給我感受，還是本來就是這特殊環境形成，反正活人不應該進入，死人也不該進入。
“小朋友，你們敢渾水摸魚，小心讓你們一直呆著。”女子在岸邊，也不見她怎麼開口怎麼高聲，我就是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