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卻是又繼續開口道：“你再看看，鉤子上麵掛著的那些內髒處理得那麼幹淨，這人一看就是專業，就是這血液有點浪費了，流得到處都是。”
嘔……
我低頭狂吐起來，本來我故意無視案板四周滴滴答答的血液，我無視那幾個鉤子上掛著的腸子、肝髒、肺葉等等，卻被死胖子的話給凝聚起焦點，我即使閉上眼睛都揮不掉這些畫麵。
“吐吧，吐著吐著就習慣！”
杜村這死胖子，此時忽然語氣變得異常鎮定，還用那隻胖手拍著我的背部，我地頭狂吐都能從眼角看到，這貨越過一步與我並排了。
我暫時止住胃裏的翻騰，低著頭抹去嘴角的黃湯，問道：“你難道不怕？”
“怕什麼？”杜村問道。
我大聲道：“案板上那會人肉，人肉，人肉啊！”
“你是不是傻了，這就是一個殺豬匠而已，小時候我們不是偷跑去看肉聯廠的人殺豬過？你看得津津有味，最後大叔還請我們喝豬肝湯呢。”
杜村衣服理所當然，我確實一陣犯嘔，我想以後再也無法淡然麵對那豬肝了。
“老鬼，你又在發動精神攻擊？”杜村問道
“不是，我是在看他準備把兩腿砍成多少。”
靈回話的時候，我因為好奇抬頭起來，正好看到那殺豬匠用大砍刀揮砍著肉片，看到肉裏的血液飛劍在殺豬匠的臉上，我直接無法直視了，不過已經沒都東西可吐隻是幹嘔。
“你們要心？”殺豬匠肉剁碎後，用抹布擦了一下手，從一個秤盤上取出心髒對著我們笑著。
“心？不值錢！”靈搖頭。
殺豬匠放下又拿出剖開的腦袋，道：“那你們要腦髓？”
“不要，這眼睛睜得那麼大，精華都流失了，味道肯定不好！”靈又一次拒絕了。
我躲在杜村肥胖的背後，隻敢用餘光瞄一下，至於出言那是絕對不行，現在靈和那殺豬匠一看就是在對行話，亂開口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死胖子顯然也是知道，話嘮的他都閉嘴了。
“這可是好東西，這都不要啊！”殺豬匠帶著滿臉血星點歎氣搖頭，然後放下手中的東西，指著那一灘碎肉，道：“那這些呢，骨頭筋脈都去除了，做成肉丸那絕對是爽口回彈。”
“不行，大腿肉質比較老。”靈又拒絕了。
“真是不好招待！”殺豬匠嘖嘴，指著掛鉤上大小腸和肝髒，道：“這些可都是精華了，爆肥腸，燒肝燉肺炒腰子都是一番美味呢。”
這一次靈沒有立即拒絕，沉默許久都不說話，對麵那個殺豬匠也不催促，帶著一絲絲笑意又有一絲絲冷意，那麼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我個人喜歡吃素！”靈終究還是開口了。
砰！
殺豬匠手中的大砍刀重重的插在案板桌上，金屬震動回蕩在我腦海裏，我腦海回蕩要完的情緒，背後冷汗不斷冒出來，我在想等下我們會不會就成為案板上的肉，等待著下一位闖入者過來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