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小孩兒經常跑來找我玩,說些某名其妙的話,不過隻來一年後來就不見了。
“你是那個小胖墩。”我可以和確定了,杜村就是那個總是帶著很多好吃的小屁孩。
杜村冷臉,“我那時候哪裏有胖了,那叫嬰兒肥。”
“肥個屁,六歲了哪裏來的嬰兒肥。”我很是不屑。
“蘋果肌懂不懂,你自己因為是死胎才會瘦巴巴,不要逮著個正常人就據舉得人胖。”
杜村剛要上腳我要也反擊,郭蓉插進中間,道:“你們就不能好好相處?非要一天到頭吵架,這那裏是兄弟親戚,分明就是仇人。”
我和杜村彼此冷哼撇頭不看,郭蓉搖頭道:“這裏我來過,我父親小時候是寧陽做事,他經常來這裏關心那些孤兒,我也見到過你。”
“什麼?”我很是驚奇。
“你記憶真的很差,你當時是孤兒院最小個又愛哭又愛流鼻涕,我來過三次你每次都髒兮兮。”
郭蓉說得煞有其事,可我腦海可沒有關於郭敷達和她一點印象,而且還來不止一次。
當然她說得那些,我得承認確實是,但是小時候在郊區長大的小孩兒,那個不是泥地裏滾。
“都是緣分,胖子我也見到過,來三次你們兩個都一起跑進孤兒院。”郭蓉一說,杜村倒是沒什麼反應,看來事情真是這樣了。
我心裏不得不感歎,這世界哪有巧合的事情,分明早就注定了,三個不一樣人生軌跡的人,終究還是會因一些特殊事情彼此糾纏一起。
“我不願意有這樣的緣分。”郭蓉情緒忽然低落,我一下想到衛堅白,看來兩人認識的故事,遠比我之前猜測的還複雜。
我和杜村都沒有出言安慰,倒不是我們不懂而是有時候,傷痕唯有時間才能抹去。
我們三人在杏樹下久久無言,讓過往的行人非常奇怪,一個老大爺聽下腳步,與我並排而立,道:“年輕人幾年沒有回來了。”
“很多年了。”我微笑回應。
“那可不得了啊,看你們三人對這裏感情很深啊。”老大爺敲著拐杖連連歎息。
“那必須的。”我和杜村點點頭,
老大爺看著我們三個各一眼,道:“那你們也許不清楚,我提醒你們一下,太平、泉水、泗龍三鎮的交接處,可不要輕易涉足哦。”
“為什麼?”我非常驚訝,就是還在傷心的郭蓉也回神過來。
“不清楚就是老傳言了,大家都這麼說你們姑且聽一聽。”老大爺搖頭,也不等我們回應,持著拐杖一步一步遠去。
“老大爺啊,有什麼事情說清楚!”杜村要追上去。
然後老大爺不見了,變成一個老太太,聽到杜村喊話後,回頭怒道:“你這小娃娃眼睛是怎麼了,我哪裏有一點像老頭?今兒個不說清楚我可不饒。”
“啊呀,瞧我這眼睛不好的,今日出門沒帶眼鏡,所以沒看出來,給您賠不是了。”杜村彎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