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哪一邊的人?”我說道。
杜村迅速做出決定,“公交車,現在是下課時間學生多,他們的人生畫卷才剛展開,不能讓他們夭折。”
“好!”
我們雖然有各自的脾氣,但是對於杜村的判斷都信服,就不在廢話直接跑過去。
旅遊大巴車導遊從車子裏,駕駛座伸出腦袋,道:“救命啊,我們車子有近四十人!”
“先等等,我們先救這邊,這裏小朋友多。”我回頭回應了一句,道:“你們先自救一下,對不起!”
樂蓉發揮特長直接把公交車車門強行掰開。
她最先衝進去之後我們和一些好心救治的市民,接力把你們受傷的孩子先送出來才開始幫大人。
轟!
我們剛到公交車這裏,二十米外的大巴車直接爆炸開來,衝天的火焰飛出無數的碎片,讓準備去大巴車救治的人,嚇得紛紛後退,
由於人群喜歡紮堆,圍觀在大巴車那一邊的吃瓜群眾,傷亡頓時有些慘重,
畫麵在這裏停止下來,車子裏的那位伸頭出來叫我們的導遊,冷冷問道:“為什麼當時不選擇就我們?那個女猩猩那麼暴力,隻要拉開車門就可以讓我們得救了。”
我和杜村站在車子側身看著這位導遊沒有說話,當時我們是那麼選擇,現在我們依舊會這樣選擇。
當年能動自個跑出去都是壯年,留在車子裏除卻沒有頭的司機,就是這位依舊半殘的導遊,其餘的都是花白的老人,他們早就活數十年了,車門打開也不見得有能力出來。
而公交車哪裏人更多,我們做出那樣的選擇無可奈何也問心無愧。
“說話!”導遊爆喝道:“你們的良心不會痛?你們對生命就如此漠視?”
這怨念太滔天了,我和杜村相視一眼後,我歎氣道:“恰恰相反,我們對生命非常珍惜,當時你們車子是從車身被撞擊到,你們活下來本身不多了,能救出來又活下去的有幾個你比我清楚。”
“沒有救治你憑什麼判斷?”車裏有人質問,是非常蒼老的女聲。
“很簡單,從你們的聲音判斷。”
杜村搖頭道:“你們當時氣息微弱,而救治的時間緊迫,我們中能打開車門隻有一個人,必須迅速做出正確的判斷,否則兩頭都有可能錯失最好的治療時間。”
“你並不是學醫。”車裏有人暴怒大吼。
“我和大崔還有我們同學確實都不是,但是不在醫學院不代表我不懂醫術。”杜村臉色帶著一絲糾結。
我也是一樣內心症結不已,當年的事情其實我們有過後悔,可是毫無辦法我們沒有判斷那輛車會爆炸,要知道事先一點狀況都沒有。
而且最重要的是,樂蓉和張強早在進入車門沒多久,就被杜村派去大巴車那一邊了,兩人的速度飛快,當時差點也喪失生命了。
劉正浩平常不跟我們混在一起,基本山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杜村有時候也會有意避開一個人沉默不言,要不然我們六人組不會成為四人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