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走吧!”
沈溪起身,臉是冷冰冰,但是我分明能看到這貨嘴角微微上揚,那是一種得意凱旋而歸的將軍,自以為內斂的表情。
我也起身跟著身後,我捏著拳頭暗自發誓,從此後我崔子健放棄普通小市民的夢想,一定要成為那種用錢當磚塊壘房子的土豪。
我慢了幾步走出牛肉店,前麵那位冰棍大老爺負手,一副風,騷的模樣站在太陽下等待。
“貓病!”
我看著這場景唯一想到的就是這樣的詞語,畢竟一個大夏日身穿長袖皮衣的人,怎麼看都給人一個奇怪感覺。
當然我罵隻敢在心裏罵,表麵佯裝得非常客氣恭謹,走到出租車旁邊,彎腰打開車門請冰棍老爺進去,然後我也要跟著進去。
“你坐前麵。”沈溪一屁股坐在門邊位置直接堵著。
我氣不打一處來,本想著從左邊的門開進去,但是想到出租車的門,左邊都是不能開,隻好放棄老實做到副駕駛。
“兩位要去哪裏?”中年司機微笑著,像是中了一百萬彩票一樣油光滿麵。
“哪裏都可以隨便開,晚上九點之前開到東臨路天平銀座小區。”
沈溪的聲音從後麵右座傳來,那冷冰冰的語調就像是在我耳邊說一樣,讓我渾身難受。
“好嘞!”司機那口南方口音軟軟的,笑意也非常真誠,可見他對這幾天都能被包車很是興奮。
但是我可就沒有那麼興奮了,因為身後的那個大冰棍,忽然拍了下我的肩膀,我眼中的世界又變成紅光彌漫的世界,出租車也變得非常詭異。
駕駛位置上的中年發福南方口音的司機不見了,變成一個血肉模糊的人,一半臉都見骨,眼珠子被神經性吊著晃悠,雙手也不見的瘦司機。
這人就是單姓司機,也就是那個被女童怨靈迫害,然後被搬到廣廈小區偽裝成張明的人,那黑帽子依舊還存在著,上麵“單”非常詭異,嫣紅嫣紅閃爍著的光芒。
“怨氣非常大,你觀察他動作就好,我就不跟你融合一起了,還有不要一直盯著帽子上的單字,那是死人的身份牌,會勾生魂。”
沈溪雖然看不到我看到的情況,但是由於我之前的講述,他也知道遇到的是什麼。
“瑪德,民間傳說的替死鬼是不是就是這樣來?”我驚得頭皮發麻。
“算是吧,不過每個人的身份展示不一樣,一般隻顯示生前最為重視的東西,而那字體如果越紅,就說明它越不甘心,如果沒有一定本事的大德,一接觸就必然成為替代。”
沈溪難得非常認真的解釋,而後頓了下又補充道:“你這人又慫又猥瑣,所以是最容易被這東西染上,自己小心點。”
“瑪德,你後麵這句話不覺得有點多餘?”
我非常不爽,明明我就是一個三觀齊正的善良新時代的好青年,竟然被說成那副德行。
“我隻忠告,至於你聽不聽是你的事情,信不信更是無所謂了。”沈溪很是淡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