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我徹底回神過來了,我感覺經曆剛剛疑似鬼打牆的事情,我已然不在害怕什麼鬼物了。
但是我還是被嚇得一身冷汗,此時雖然我依舊在出租車上,可是一切的事情以我遇見完全不一樣,我竟然睜開眼了。
而且我的座位並不是在前麵而是在後麵,姿勢也不是正常坐著而是躺著,司機方向的車門,有幾十道我帆布鞋的腳印。
我很敢肯定這是我踢的,因為這這雙帆布鞋買來第一天,就被一個鐵片掛破很深,如果走在泥濘的路上走過後就顯現出來。
“醒來了啊!”司機那南方口音回來了,而且是一個禿頭發福的中年,並不是帶著帽子瘦人,他用後視鏡盯著我,道:“我就沒見過做噩夢還能整那麼大的動作。”
“您是說我剛剛在做噩夢與您對話了?”
我背後冷汗直冒,剛剛一切說是夢,顯然不可能那麼真實,要知道我從小一直就喜歡做夢,夢裏是彩色,可也沒那麼真實過。
“可不,還喊什麼冷,你看看外麵的烈陽。”司機也從生氣慢慢平複下來了,恢複我的話開始帶著一絲笑意。
我又些不好意思道歉一下,才發現外麵真在煌裙路與太平路交叉口,醒目的煌裙大夏,外牆被太陽照射得有點刺眼。
以往我對於商廈玻璃幕牆很是反感,此刻卻覺得無比可愛溫暖,忍住在心中發出感慨,活著真好。
“年輕人你剛剛做了什麼噩夢?說來給我聽聽。”司機可愛的聲音環繞在我耳邊。
可我不敢告訴司機,其實剛剛自己經曆鬼打牆,怕司機會生氣,畢竟別人家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鬼什麼之類的事情。
還好這時候車子總算緩緩走動起來通過紅綠燈,也讓我省去編造故事的時間了。
“你還是要這裏下?”
我還沒有開口,那司機就發現我的意思,過了紅綠燈沒多久,就立馬停在路邊了。
“嗯!”
我點點頭,反正這裏離廣廈小區也不遠,自己走過去就是了,我掏出三張大紅拍拍司機肩膀遞過去,以表我剛剛亂說話和踹門的歉意。
“不用那麼多,不用那麼多。”司機轉頭之抽走其中一張,然而那張油膩膩的臉露出尷尬的笑容,道:“其實我這車不怕告訴你,是一輛……”
走在去廣廈小區路上,我心中拔涼拔涼的,司機剛剛的話一直縈繞在我心底揮之不去,之前我認為是鬼打牆,但是又不敢肯定。
因為大半天大烈陽下,而且是夏季裏最火熱的時候,怎麼可能遇到這樣事情,然而司機告訴我,幾日前這出租車原本主人單洋寧,是他多年好友忽然去世了,而且是在車上去世,還掀開腳墊下我看。
雖然車子都清洗過了,但是還是能看到猩猩斑斑的褐色,司機說他用了很多方法就是去不掉。
這明顯是事故車,我不懂司機為什麼一定要接受,要知道司機雖然表示家裏情況不容樂觀,但是也有自己的一輛快要報廢的車子,不至於急著要一輛這樣的車。
這問題我肯定開口詢問了,但是司機顯然有顧慮,即使平常非常健談,但是在這問題上支支吾吾,最後也沒告訴我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