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沈溪……”我又想起來昨晚沈溪對我說,不該碰的別碰這句話。
在有些事上,我不是那種得過且過的人,還是有點較真的。但我話還沒說出口,沈溪突然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嚇了我一跳,不知道下來該怎麼說了。
“我吃飽了。麻煩你洗碗。我給房子原主打了兩年的房租,你放心吧。”沈溪說完,起身走出餐廳,又回了自己的房子。
我心裏想,真是有錢人,房租都打的是一年的。我當初的房租都是一個月一個月工資發了才打的。
但這樣說來,我還要和沈溪在一起同居兩年了。雖然不知道和沈溪這種脾氣奇怪的人能不能在一起合租兩年。
騷擾電話沒再打過來,我感覺無比欣慰。這些天,手機就像是通向陰間的大門,和鬼聯係的通路,什麼奇怪的電話都接到了。但那騷擾電話沒有打過來,或許還有可能,是因為張明的事,我連想都不敢想。
賈麗麗說了那麼多,都沒說道正題,完全沒有向我解釋清楚她給的佛牌和林大兵給張明的佛牌之間會有什麼衝突。
但我先前也想過供養佛牌這類事的,在她一席話後,竟也不敢再想了。
沈溪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樣子,我跟他說話總是說一半,就被他打斷了。
今晚出奇的清醒,並沒有想要睡覺的意思。見沈溪會自己房間了,我坐到了客廳,又打開電視。竟然會想到看恐怖片,我覺得自己也是找不舒坦。
前些天怪事不斷,大晚上睡不著,竟然會想去看恐怖片。
我無奈的笑笑,但還是想看,便打開了驚悚一係列。
這一次看的電影挺垃圾,一點都不恐怖,且是穿幫不斷,可以當喜劇來看了。正看的起勁,燈卻突然閃了幾下,“嘩”地關上了。
開門的聲音又響起,卻不是沈溪的房門。這套房子我呆了這麼多年,哪間房子開門聲是什麼樣的我最熟悉不過,這分明是正門打開的聲音。
我忍不住叫出了聲,整個人撲到沙發上,拉過一個抱枕抱住,好像這樣就能減輕恐懼。
但抱著,竟然在抱枕上摸到了毛發。
沈溪的房門突然打開了,隻一瞬間,我的抱枕被一股力拍掉了。
我抬起頭,看到遠處有兩點紅色的亮光。我仔細想想,房子裏哪裏來的什麼紅光?漆黑一片,這才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什麼情況啊這是,怎麼突然停電了?”我嚷嚷道,但真正為什麼停電,我卻是連想都不敢想。
突然什麼東西往我身上蹭,從腰部一直到脊背。我整個人僵住了,動都不敢動,不住喊道:“誰啊,起來啊,這惡作劇一點都不好玩……”我聲音裏多了哭腔。
從小到大,我哪受到過這種驚嚇。
“別叫了,是我。”沈溪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我禁不住大喊:“沒想到你丫的這麼悶騷啊,表麵上冷冰冰的,轉過身搞這麼一出惡作劇。我沒去體檢過,不知道我有沒有心髒病啊,你可別嚇我。”
“……可能是跳閘了,我去開電閘。”
說著,聽到了腳步聲。腳步聲逐漸遠了,過了一會兒,客廳的燈終於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