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想到昨晚被我丟掉的手機卡,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電話卡昨晚弄壞了,打算今天重新辦理的。”
聽我這樣說,劉定陽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因為考慮到我是熟人的同事,便沒有多說,給我留了他自己的手機號。
很快,就有一個女人推開門進來了。女人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進了門,朝著劉定陽諂媚地笑著,指著我問道:“是給他嗎?”
劉定陽說道:“是。”
那女人便把黑色的塑料袋給我了。我也沒有清點,劉定陽這麼放心在沒有拿到東西前就把錢給我了,我當然也放心他。
我對劉定陽說道:“我要先去拿貨,拿到了電話告訴你一聲,你來取就好。”
劉定陽點了點頭,那女人在劉定陽身邊坐下了,再沒有話可說,終於動了筷子。我看著劉定陽和那個女人,心裏總覺得,看那個女人很不舒服,卻沒有說。
吃完飯,我便回家了。劉定陽執意要送我,我當然拒絕了。有張明的前車之鑒,我考慮到自己的安危,還是覺得自己的私人信息要隱秘些才行。
回到家,沈溪沒有回來,看來他是真的要晚上九點才能回來的。正合我意,白天這房子看起來還是我一個人的,晚上還有人陪。
沈溪這樣的合租室友千百年估計都遇不到一個,想想真的是我運氣太好。
我在家裏等賈麗麗電話,沒有什麼事做。既然我幫了上司朋友這麼大的忙,上司理應是欠了我一個人情,我心安理得在微信上給上司請了假,隨後,坐在沙發上清點著錢數。
除了小時候把壓歲錢全部換成一毛前以外,這還是頭一次數錢數到手抽筋。
我從中拿出了七萬,這些是給賈麗麗的。剩下的三萬,都是我的了。這真的可以說是暴利,來錢出奇的快。
我本還是猶豫著要不要在這個行業繼續幹下去,現在想想,咬咬牙,還是打算繼續販賣佛牌,做個無良奸商。
數完錢,一分不差。我刷著手機頭條新聞,突然一條很惹眼的新聞闖入了我的視野:“電梯突發故障,造成一男子死亡。然而離奇的是,在男子上衣口袋中發現數十張電話卡。”
我忙把那條新聞點開了,圖片上打了很眾的馬賽克,因而我看不清遇難人的臉。但看那身形,總覺得是在那裏見過一眼。
想了很久,突然發覺,那人身形和張明很像。我再仔細看看,似乎真的是張明。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是張明,那也就可以解釋每天晚上打來的鬼魅一樣的電話了。
我咽了口唾沫,翻開手機通訊錄,盯著那些陌生號碼看了很久。不同的號碼,但前麵是一樣的,歸屬地應該是一個地方,正是我們這裏。
我又翻到了張明的手機號碼,前麵的三位數和那些未知號碼的是一樣的。
我把手機滅屏,大口喘著氣,不敢再往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