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事先不說了,你知道它為什麼賣價這麼低,因為那佛牌是個半成品!”林大兵說著,突然激動的把茶杯重重拍在桌子上。
“狗,日的半成品也敢拿出來賣,虧那人有良心,良心發現了來告訴我。媽的,晚點說不定真的會出事。”林大兵說。
“半成品?這玩意還能製作一半就停手啊。”我說道。
林大兵一巴掌拍到我腦袋上,“屁,要是半成品能用我來找你幹什麼。原來製作這張陰牌說使用嬰靈怨念太大,製作起來有些棘手。製作陰牌的人怕做不好牽扯到自己,但又不舍得材料這麼白費了,就低價賣了。”
想到嬰靈,我嚇得不輕。一想起那雙紅色的眼睛我就覺得自己要失眠好幾天。我不由自主靠近了林大兵,隻覺得周圍氣氛都詭異了起來。
“大哥,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就直接告訴我那牌是不是困不住裏麵的嬰靈了?”我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帶了點哭腔。
“說不準,但以防萬一,要是那小子養不好把嬰靈放出來了就不好了。按理說養不好都是他的事,跟我們沒關係。但聽說那嬰靈怨念實在太強了,還是杜絕了所有對我們不利的事情比較好。”
我連連說著好,拿起手機給張明打電話,但那邊一直占線。估摸著現在張明和他的小情人正尋歡作樂,哪有時間理我們。
林大兵掏出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喃喃說道:“但願明天還來得及,就怕那小子不肯配合,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我想,隻要告訴張明佛牌的壞處,他應該就不敢再用了。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嚴重的問題。林大兵分給我的錢我還沒有動過,但就是不知道林大兵的錢有沒有花了。
果然,林大兵突出一大口煙,說道:“我把張明的一萬五都投資出去了,短時間還沒辦法拿回來,不知道沒有錢他願不願意把佛牌給我們。”
我拿起文件拍在林大兵腦袋上,“做夢呢你!你就賣佛牌的,投資什麼投資。我跟你講,我年紀輕輕,可不想被嬰靈禍害上了!”
林大兵說著知道,但看著林大兵竟然也會憂愁,心裏直發毛。也不知道憑我嘴皮子功夫能不能說動張明把佛牌還回來。
我和林大兵都沒有睡意,本來想聊聊天打發時間的,但我們兩個人唯一的共同語言就是佛牌。俗話說,晚上忌談鬼。道理我和林大兵都懂。
這樣一來,竟然沒有什麼可談了。也都沒有玩手機的興致,就這樣幹坐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熬到天亮。
還好公司晚上不熄燈,不然真不知道這漫長一夜能不能熬得出去。
我實在按捺不住了,拿起手機又給陳明打了電話。出乎我意料的是,陳明竟然接了電話。
電話剛通,便聽到陳明不耐煩地聲音:“幹嘛啊,你大半夜不睡覺,還不然別人睡了。”
旁邊傳來嬌柔的女聲:“誰啊……”
聽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