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一臉的微笑,敲了敲開著的門,輕聲說道:“十一郎,我進來啦?”等了一會兒沒有聽見回應,楊開泰又小心翼翼地說道:“十一郎,你不說話,那我真的進來啦?”說著,就像做賊一樣走了進去,泥鰍白了一眼楊開泰,也立即跟了進去。
楊開泰一進屋,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愣在那裏!
滿屋子的酒氣快要把人給熏暈了,隻見偌大的床上風四娘橫躺著,滿臉的緋紅,而旁邊東倒西歪放著四五個很大的酒壇子,其中還沒有喝完的酒還在汨汨地往外湧,而風四娘是徹底醉得沒有一絲意識,連楊開泰和泥鰍進來了都沒有一絲察覺。
楊開泰一驚,急忙上前拍了拍風四娘通紅的臉,喊著:“風姑娘,風姑娘,你醒醒,你醒醒,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十一郎呢?”但是風四娘壓根醉得連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的亂揮著手,想要把這拍她臉地蒼蠅給揮開。
楊開泰沒有辦法,對著站在後麵愣著不動的泥鰍大聲嚷嚷道:“死泥鰍,你有沒有眼力勁啊,還不趕快給風姑娘拿杯熱水來!”
泥鰍嚇了一大跳,連忙跑去泡了一壺熱水,匆匆忙忙地遞給了楊開泰,楊開泰扶起醉得跟一灘爛泥似地風四娘,吹了吹手中端著的熱水,小心翼翼地給她灌了下去,這一灌可不要緊,風四娘被燙地哇哇大叫,‘轟’地一聲從床上蹦了起來,臉上紅彤彤的,等著眉目朝楊開泰大聲喊道:“你要死啊!拿那麼燙的熱水給我喝?”說著,連忙用手使勁兒給自己扇著燙到的舌頭。
楊開泰一臉的尷尬,手中拿著杯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看著風四娘一臉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個,風姑娘,我不知道這水······”
“你不知道?你不會給我吹吹啊,你想害死我啊!”風四娘哪能聽得進去楊開泰的解釋,自己的舌頭現在疼得不行,恨不得揪起楊開泰的領口一把把他扔出去!哎,不對啊,風四娘突然想到,這楊家馬場的傻小子怎麼回來自己這裏?於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楊開泰。
楊開泰被風四娘這麼一衝,都不敢說話了,剛才自己明明有吹過了,才遞給她喝的,肯定又是泥鰍這死小子,什麼水不好弄,偏偏要那這麼燙的熱水來害自己!於是抬起眼睛,本想臭罵泥鰍一頓,卻迎上了風四娘如狼似虎,幾乎想要把他拆了的表情,楊開泰心裏‘咯噔’一下,感覺毛毛的······
“喂,傻小子,你怎麼會在我這裏!”風四娘毫不客氣地對楊開泰吼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哦,我們少爺是來找蕭大俠的!”泥鰍一見到自家少爺那沒出息的樣兒就毫不猶豫地替他回答了風四娘的問題。
風四娘一聽,眼神瞬間就暗了下來,盯著楊開泰。楊開泰被她這麼一看,覺得心裏怪慌亂的,小心翼翼地問道:“風——風姑娘,十一郎,恩,十一郎在哪裏?”
風四娘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床上,怔怔地說道:“他走了,他不會回來了······”
楊開泰大驚,一把抓住風四娘的肩,瞪大雙眼問道:“你說什麼?十一郎走了?他去了哪裏?”
“他去了哪裏,你自己不會去找啊!你們都當我這裏是什麼隨便的地方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這些死沒良心的,有沒有考慮過我風四娘的感受啊!”風四娘也不管眼前的是不是蕭十一郎,就這麼大聲地把心中的委屈全部吼了出來!
楊開泰一臉的不敢相信,盯著風四娘哭得紅腫的雙眼,心裏那叫一個著急啊,堅持不懈地問道:“你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再來問我!你們都給我滾!滾!”風四娘歇斯底裏地吼著,一邊把楊開泰和泥鰍猛地往外推,一邊趕緊把門給拴上了!
“風姑娘,你還沒告訴我十一郎在哪裏!風姑娘!風姑娘!”楊開泰在門外麵使勁地敲著門,風四娘倚著木門緩緩癱軟在地,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他走了,他去找連城璧了,他走了······
楊開泰在外麵敲了很久,都沒見風四娘搭理自己,隻好悻悻地帶著泥鰍回去。
就在楊開泰和泥鰍二人沿原路返回之時,突然看見像是逍遙窟的人出現,楊開泰立即捂住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泥鰍的嘴,退到一邊,看看這逍遙窟的人到底又有什麼陰謀!
那一群人很快地朝前奔走,而且他們好像帶著一個人!那個人雖然也是穿著逍遙窟的人那種黑衣披風,帶著口罩,但是楊開泰總覺得很奇怪,這一幫人是抬著那人啊,而且那人看起來很是眼熟,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一樣的遮著臉,一樣的長袍,隻是顏色不一樣,感覺是那樣的熟悉!
待逍遙窟的人走後,楊開泰立即上前,站在他們剛才經過的路上,怔怔地看著前方。
“哎,少爺,你看這不是女人家的手帕麼!”泥鰍聒噪的大嗓門叫嚷道,手裏還真拿著一方隻有女人家才用的錦帕!楊開泰一把拿過泥鰍手中的錦帕,一陣芬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