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幹的,跟徐哥你沒關係。你是幹淨的,俺不想讓你身上沾到血。”
徐偉平猛得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徐有樹的雨衣襟,“現在我的手上也都是血了,快放我出去!他肯定還沒死!他還有救!隻要他還有救,你也就還有救!求求你放我出去!我求求你!大徐!你別毀了你自己!”
徐有樹隻是不停的搖頭,無論徐偉平如何拉扯他、搖晃他、哀求他,都無濟於事。徐偉平的身體漸漸墜下去,沉下去,跪在地上,象是兩腿支持不住身體的重量,徐有樹也在門外隨著他緊抓住衣襟的手,蹲在了徐偉平的麵前。
“徐哥,”徐有樹伸出一隻手,那隻手同樣血跡斑斑。他握住徐偉平的手腕,用力將其從自己的衣襟前扯了下來。徐偉平的指尖顫唞著,卻再也使不上分毫力氣。
“為什麼?”徐偉平絕望而盲然的問,“大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在殺人!你殺了人!”痛苦的淚水漸漸充盈在他的眼眶中,模糊了視線,他的語調硬咽不清,“我已經報了警!你為什麼要殺人!你為什麼要殺他!你不該殺他……”
徐有樹平靜的凝視著徐偉平的麵孔,瞳孔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沒有生命般的鐵灰色。他低聲說:“徐哥,你的心太軟了,別人都會欺負你。俺把他們都殺掉,就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你還是幹幹淨淨的……”
“不要!”徐偉平猛得撐起身子,抓住了鐵門柵欄,“不要!大徐!不要再去幹傻事!”
“徐哥,你別擔心俺,”徐有樹緩緩的咧開嘴角,露出雪白的牙齒,映著雨衣上的血跡,那是一道猙獰而詭異的笑容,“沒人再欺負你和小維了,以後你們好好過日子,俺走了。”
說完,他站起身,離開了。遠處傳來一陣陣尖利拉長的警笛聲。
徐偉平委頓在鐵柵欄門內,兩手沾滿鮮血,痛哭失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徐……周……周盛……”
鐵柵欄門外五十米的黑暗中,血泊中躺著周盛無言的身體,冷冰冰的,在寒冷的除夕夜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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