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厲害,也比不過二師父你。我也不是莽撞的人,自然不會與你硬碰硬。不如我們換個方式——”

“以你多年的經驗來看,我會放棄自己的優勢而來和你作無謂的賭博?”二師父輕笑。

“如果我說,我就是死也不妥協呢?”宵雅一臉認真地看著二師父。

“你不會。而且,在我麵前,你不會有死的機會。”

“是嗎?那我試試怎樣?”宵雅玩味地笑,拔出短劍就往自己心口紮。

風冷聲微,月朗星疏。夜還是那樣的夜,人還是那樣的人。

短劍的劍鋒戛然停在外衣與中衣之間。宵雅的眸中閃現幾分落寞:“你,果然是這樣。能被你在乎死活的也隻有師兄了。”控製住短劍的手因忽然用力而有些發顫,至少主動停下快速刺向自己的短劍也並不是易事。

二師父的神色沒有分毫的改變,依舊沉靜與暴躁並存。

言語間隙,忽覺一陣冰涼的殺意侵入背脊,緊接著是一個輕佻的男聲傳來:“不是星兒不管你的死活,而是你的手法太拙劣。”聽到這句話說完,方見得二師父身邊多了一個人影。

“五師父,你怎麼也在?”宵雅隻覺自己離最望又遠了十萬八千裏。使劍使得出神入化,殺人不見血,狂妄自負的五師父都來了,他再有什麼花招也耍不出啊!

“你的意識,會在出手的時候影響你的速度,稍微注意便能知道你已經作好了停手的準備,又何必多此一舉地來阻止你?”五師父麵無表情地道。

宵雅沉默片刻,又在地上的陣裏麵繞了幾圈,接著道:“也不一定非要快劍才是好劍。說起來,五師父我們有多久沒切磋了?”說完這句,使起輕功衝向五師父。

五師父冷靜地拔出腰間長劍擋住宵雅刺來的短劍:“起手太慌,隻怕你——”右手感覺到宵雅刺來的短劍並未使力,遂知這隻是虛招,於是迅速側閃以防宵雅從側麵接上攻擊。又不料宵雅並未追擊,竟是後退了幾步又作勢向前。五師父秉著出手不留情的一貫作風,趁虛而入追至宵雅身側,同以虛招騙過宵雅注意,再側轉反剪宵雅雙手,將劍架上其脖頸。

宵雅呆愣半晌,忽作恍然道:“二師父,五師父,你們在這裏蹲點等我,肯定是知道我會來。既然都知道我會來,那最望肯定早就不在這裏了,我早該想到的。”

“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五師父看向宵雅,那殺意從未淡過的眼眸中有一種東西叫作勝券在握。

宵雅與五師父四目相對了片刻,忽然輕鬆地笑了:“五師父,我可沒忘記你最擅長的不是劍,而是騙人。”接著,掙開五師父已經放鬆的手朝著離開東宮的方向走去。

五師父嘴角勾起一個意料之中的弧度,卻未想到腳下忽然一動,機關接二連三被觸發——

此刻,又見宵雅轉身返回,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我自然也明白你會考慮我應對你話語的方法,所以還是你失算了。順便一說,在二師父這陣的基礎上我又多加了點花樣。”

一連串的暗箭、陷阱使得五師父根本就沒有再去找宵雅的機會,而二師父見情勢不對也連忙趕去解陣。

裝得真辛苦!宵雅長呼一口氣,通過二師父的陣本是小菜一碟,這兩人簡直變態的武功才是重點啊!三師父說最高明的騙人藝術就是把別人想聽的話放在話外,他剛才可是一直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的呀。

趁機跑走,直奔太子爺的寢宮。

“你究竟還是來了。”率先對宵雅開口的不是最望,而是宵雅的四師父兼最望的半個親爹——景老挫。

宵雅自然知道這家夥在這裏不會有好事,謹慎地等著景老挫的下一句話。

景老挫也不跟宵雅急,慢條斯理地道:“現實可不像閑書裏寫的那般,隻要有情便終成眷屬啊。留在朝廷,你和他都危險;帶他踏入江湖,他必死無疑。你若是想轟轟烈烈死了,我也不好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