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當”一個煤塊從一個背簍裏麵掉了下來,一個小手急忙去拾,裝回背簍裏。這隻是這個黑壓壓的煤廠裏麵的一個縮影,無數的人在這個黑色的世界裏重複著同樣的工作,把一筐筐的煤塊裝上一輛輛推車上,然後一個個穿著土黃色背心的大漢,用他沾滿煤灰的雙手一路推向碩大的鍋爐,這樣一直重複著,重複著。
“哐哐哐”一個稍顯肥胖的矮個子男人手裏拿著一麵鑼,圍繞著人群走完一周,這個看似無休止的煤廠流水線終於迎來了短暫的休息,火紅的熔爐也漸漸暗淡下來,伴著一股白煙像是長出了一口氣。
這是那隻沾滿煤灰的大手牽著,一個肉嘟嘟的小手一路向北方走去。這是一個並不算大的小村子,村子的屋頂上一層厚厚的煤灰讓這個村子看起來灰蒙蒙的。昏黃的燈光顯示著,這裏僅存的生氣。
“小雲子,晚上想吃什麼啊爸爸給你買”
“我想吃糖葫蘆”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
“好嘞,走著”
就這樣晚上淩家的餐桌上,一串紅紅的糖葫蘆格外顯眼,還有另一個氣鼓鼓的小臉。
“為什麼,我沒有。爸爸我也要糖葫蘆”淩風嫉妒的說到。
“淩雲,你分你哥哥點”
“不要不要,這是我努力得來的”
“就當你借他的,讓他以後還你,帶利息的有沒有點商業頭腦”
“好吧,下次要多還我哦哥哥”淩雲不舍得說道。
“沒問題!快快快饞死我了”
淩風一把把糖葫蘆搶過來狠狠地拽了兩顆下來。一把塞進嘴裏,讓那個小嘴撐得滿滿的。含糊不清的說道:“嗯嗯真甜真甜啊嘿嘿。”但是淩雲沒有發現,在他急急忙忙搶糖葫蘆的時候手指被簽子劃傷了一個小口子,一滴血落在了地上的一個帶著蛇紋的凹槽裏,若隱若現的紅光一閃而逝。與此同時,在兩百裏以外,一個橙黃色的瞳孔突然睜開,這瞳孔並不像普通人一樣是圓的而是豎瞳,接著漸漸微眯起來。
翌日,那個壯實的漢子牽著淩雲去了煤廠,又在一次的淹沒在黑色的海洋裏。淩雲在一邊跟著它撿著一塊又一塊的煤,費力的丟在推車上。那個男人則是用著一個漆黑的鐵鍬來填滿這個推車的味蕾。
淩雲剛要去撿一塊煤,那塊煤竟然就彈了起來到了另一邊,淩雲又去撿又彈到了另一邊,接著轟轟轟,所有的煤塊都振動起來跳動起來,像是一個舞池搬裏麵的煤塊在左搖右擺。接著一條長長的蚺蛇從中竄出直奔淩風而來。
“轟”揚起了一股濃煙。濃煙中一雙橙黃的豎瞳若隱若現。
“是阿羅薩,這片煤廠的監獸。小心點別招惹他,守規矩就沒事”一位包著紅色頭巾的母親趴在自己的孩子耳邊講到。
“監獸大人,您為什麼突然對我孩子動手?這似乎不符合規矩。”那個壯實的大漢抱著淩雲說道。
“這是你的孩子嗎?”
“是的監獸大人”
“他的血有點特殊,我來看看”
大人可能不止“看看”這麼簡單吧。
“嗬嗬,我隻是來看看,來把他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