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2 / 3)

拍賣的慣例是不看臉的,邀月樓有它的信譽,世人相信這裏不會有麵貌平庸的清倌人出售。

帷幔裏的人彈了一曲平和雅正的曲子。外麵等待的人便紛紛出價了。

出的銀兩都不算多,大抵都是嫌裏麵的人長得太高。縱然曲子彈的還算好,身價也大不如從前的那些姑娘。

司徒大保毫不費力就把人買了下來。邀月樓的人來請司徒小保入樓。司徒小保不肯進去。司徒大保奇道:“人既已買了,賣身契也付了,我們這就要帶著人走了。”

那主事的女子笑道:“裏麵為公子準備了小洞房,被褥都是新的。還請公子照顧我們邀月樓的習慣。”

司徒小保不解:“為什麽有這樣的習慣?”

那女子道:“從我們這裏出去的女孩子,都是給人作妾,抑或妾也不如。因此邀月樓有這個規矩,第一天就在樓裏為她辦個婚禮,安置個小洞房,也算是為人一回,不留遺憾。”

司徒小保大覺同情:“那我就留一夜吧。”他轉頭對哥哥說:“明天來接我。”司徒大保囑咐了他幾句,才帶著手下離開。

邀月樓準備的婚禮很簡陋,儀式卻是正規的。兩個人被引到一張桌子麵前,一次吃了碗裏的食物,互相引了對方杯裏的清水。

對麵的人始終用一把扇子遮著臉,就連吃東西喝水也擋得嚴嚴實實的。司徒小保想去把扇子拿開,被邊上服侍的女孩子攔住。

“公子不可,要拿開這扇子,要吟一首去扇詩的。您要稱頌新娘子的美貌,新娘子滿意了,就會把扇子移開。”

作詩是司徒小保最頭疼的事情之一,他遍索枯腸,想到了一首自己最喜歡的。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扇子後麵傳來笑聲,接著扇麵被收起來,露出一張美麗的臉,一張司徒小保無比熟悉的臉。

司徒小保無比驚喜:“鼠鼠!”

司徒鼠鼠用力哼了一聲,背著我出來找女孩子,要納妾,竟然麵無愧意。

其實兩個人什麽都沒說清楚過,司徒小保當然不會有愧意。他離開家已經有點想念鼠鼠了,看見他出現,心裏高興的完全不介意鼠鼠板著的臉。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把他們兩個留在這新房裏。

司徒小保去坐在司徒鼠鼠的身邊,親親熱熱的挨著他:“鼠鼠你怎麽在這裏?鼠鼠你怎麽是新娘子?鼠鼠你……唔唔……”

司徒鼠鼠壓住他,封住他的唇舌,封住他所有的問句。婚禮是戲,情意是真。他司徒鼠鼠忍耐到今天,再也不能忍下去了。

司徒小保的衣帶被解開,任由司徒鼠鼠撫摸。司徒小保本人還沈浸在看見鼠鼠的驚喜裏,直到一個令他驚訝的位置傳來侵入的感覺讓他繃緊身體。

司徒小保倏地合攏被打開的雙腿,不解發問:“鼠鼠,你幹什麽。”

司徒鼠鼠的雙手支撐在司徒小保身邊,雙腿把他牢牢的壓製在自己的下方,低頭審視司徒小保,像是在審視自己最心愛的寶物。

司徒小保在他充滿占有的目光下不能移動,隻有回望他的眼睛。司徒鼠鼠再一次壓住他,在他的唇上輾轉流連,直到司徒小保為他放開所有防備,迎接他的唇舌。

司徒鼠鼠很快發現小保並不拒絕他的情意,但是也決不允許他再進一步。他的手稍微越過雷池,碰觸藏在雙腿間的隱秘,一定會遭到最堅決的反抗。

司徒鼠鼠不打算強來,鬆開小保坐了起來。既然已經取得與司徒大保爭鬥中的勝利,何必急在一時。隻是道理是這個道理,身體卻不肯安於這種安慰。

終日渴望的人在這樣一個春意盎然的房間,觸手可得,少年的血液在身體裏澎湃流淌,司徒鼠鼠的臉色漸漸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