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怒道:“閉嘴,再說話把你們兩個都殺了。”
司徒小保立刻不說話,誰知道麵前的人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沒有惹惱他的必要。等到了前麵的小鎮休息,就會有司徒家的院落了。讓人再派一輛車給他就好。司徒小保不慣顛簸行程,在車廂內搖晃著重新進入夢鄉。
雲思俯身看他,長長的睫毛似乎比七年前更加漆黑。秀麗的麵容一半像父親,一半像母親。比父親多了精致,比母親多了清朗。
多麼思念這個人,有什麼苦惱都可以拋在一邊。隻要想著司徒小保在叫自己的名字,就可以脫離煩躁的情緒。
雖然……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雲思鼻子發酸,眨了眨眼睛,一滴淚落了下來。
他們晚上到了琴州與杭陽途中的小鎮。這裏是交通要道,雖然說隻是小鎮,卻幾乎全都在營業,或是酒樓或是客棧,十分熱鬧。
司徒家族在這裏有客棧和酒樓,司徒小保不喜歡那種地方。伯父事先為他安排了住在自己家的院落裏,簡單素淨。
晚飯是司徒小保和雲思一起吃的,他低著頭,一眼都不敢看雲思,把飯匆匆的塞到嘴裏去,就拿了麵鏡子照。
扮的醜怪原本是因為雲思的易容本領很差的緣故,沒想到司徒小保愛美和臭美的惡習一點沒改,似乎還有些嚴重了。
對自己這個救命恩人半點都不熱情,自然是因為害怕自己長得醜。看來老爺夫人這麼多年都沒舍得管教他。
第二天上路,雲思不肯讓司徒小保那麼好過了。堅持和司徒小保一個車,堅持躺在司徒小保的腿上。
司徒小保最基本的知恩圖報還是懂得的,一路上戰戰兢兢,一眼都不敢看雲思的臉。雲思覺得好笑,又往他身上湊了湊。漸漸從司徒小保的腿爬上了司徒小保的腰。
司徒小保努力推他:“英雄,你不要和我靠這麼近好不好。”
雲思沒有立刻回答,盡管他現在麵目全非,皺眉也看不出來,還是深深的皺眉,之後才道:“司徒少爺,你好歹也是個讀書人。我救了你的性命。按照江湖的規矩,你是該以身相許的,如今我還沒要你以身相許,隻是在你腿上躺一會,你就推三阻四,真是丟人失禮的舉動。”
司徒小保嘴唇顫唞,不是害怕,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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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思用他滿臉掉渣的頭點了點:“那是當然,難道你連這都不知道,真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司徒小保咬牙:“那我寧肯被山賊抓,我是琴州惡少司徒小保,不學無術怎麼了,不學無術我開心。難道你聽過有學問的惡少?哼!”
雲思摸了摸自己的醜臉:“不學無術你還有理了,臉皮怎麼變那麼厚。既然你是惡少,我是英雄。英雄就應該替天行道,專門收拾惡少。”
司徒小保警惕:“你要幹什麼?”
雲思哼了一聲:“還沒想好,你老實點。”
過了一會……
“沒想好就沒想好,你摸我幹什麼?”
“摸摸怎麼了?”
“隻有女孩子才可以摸。”
“閉嘴。”
……
“惡少,你為什麼是惡少?”
“哼。”
“說話。”狠狠的掐了一把。
“因為我不學無術,因為我喜歡調♪戲女孩子,你管得著麼你。”
車夫聽著車廂裏兩個人吵架,後悔沒聽老爺的話多帶幾個人。這條路他一個月要走兩三次,從來也沒有遇到過山賊。現在路邊已經人來人往,也就不怕車廂裏的英雄是假英雄。等到了杭陽,一定要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