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忘了說了,剛才我已經將皓月海獸的內丹拿到了手。”
他邊說邊托出那顆幽璨海皇寶珠,隻見方才吸納的毒氣都滯留在這顆珠子表麵,形成雲霧。
“嘿嘿,這東西大約是有治療陰毒的效果的吧。”
易淩露齒一笑,麵前幾個女孩都揚拳要痛揍他。
皓月海獸被易淩收服的事情成為了一個秘密。
他將海獸內丹裝入雍籍靈尺的最上一格後,果然沒有直接浮現出天門顯聖的景觀,又取出百件的靈獸鍛造物,卻發現在雍籍羅盤上,標示出了一個極高的牌坊狀亮點。
是在天上的。
銅組的幾人都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他們以為擊敗了皓月海獸即是試煉的終點。沒有想到,這遙不可及的天門顯聖處才是脫離此處的關鍵,即便是站在繁華小築上,那個比它更高的地方,到底該如何去到?實在是令人費解。
凶屠羽翼飛躍到這萬丈的高空中已是極限,聶震施展靈力放置那道天門的目的,絕對是要考驗這些神童弟子的腦力。
銅組八人之中,唯有一個可以借由星力接觸如此高的境地。她,活潑可愛的氣息,此時已蕩然無存,變得安靜無比。
易淩凝視著那沉睡在琥珀透囊中的菲菲十分心酸,一想起她不惜性命也要為自己報仇的情景,內心便會感到柔軟刺痛,這個女孩兒就像他的親妹妹一樣。
你很難猜想,在某一個陌生的地方,會結實一個對你畢生都非常重要的人。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帶有天生與你有緣的氣場。柳菲菲,鏡麵世界裏的她,居然會在易淩目前為止的經曆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易淩望著眼前這個女孩似真似幻的虛弱臉龐,遂想起了金翅鳥離開他時所說的話。那就是他終將繼承阿尼敦法王的仙軀,隻是當他擁有了將時間空間玩弄於鼓掌間的能力後,這些世俗間的情緣會不會將他逼瘋?
他當時不相信自己這經過三世之劫的靈魂,會對異世界的人物產生什麼感情。但今朝看來,他卻是錯了,內心無論錘煉得如何堅若磐石,總會有一些暖人的情意順著石頭縫裏一絲絲流淌進去。
易淩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額頭,飄飄為她切脈片刻,水樣眼眸現出一抹悲傷的神色道:“易淩,菲菲的壽元折損到隻剩一成,大約為十年的壽命吧。澤惠丹隻能暫時穩住她的形態,恐怕一年之內也是無法醒來的。可惜我目前隻有醫師四重的等級,隻有等走出這靈力場後,再尋求門派的幫助了。”
“不,我希望菲菲可以與我們一樣,挺起胸膛自己走出去。所以,我要和你在這靈力場中一起修煉丹術。哪怕我們是最後一支走出靈力場的隊伍,我也絕對要將她的壽元補齊。畢竟,她是因我而變成這樣。”
易淩黯然道,手卻被飄飄一把拉住,她眼神堅定地看了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