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奇怪!我陸小鳳長那麼大,就沒見過這樣押‘犯人’的!”

“不知道他們的主子有何打算。”花滿樓抿一口茶,入口清甜,入喉甘醇,泡茶的水是清晨荷葉上的露水,不錯……花滿樓此刻也不忘品茶。▂思▂兔▂在▂線▂閱▂讀▂

陸小鳳明顯不能淡定如他:“花滿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總覺得,他們那位主子‘圖謀不軌’,難不成,他要用你們全家性命威脅你……”

花滿樓眨了眨那雙漆黑的大眼,笑道:“威脅我什麼?”

這一問問得陸小鳳心中五味陳雜,其實他心中早有結論,但不願親口說出,便借古諷今一回:“漢哀帝與董賢唄!”末尾“唄”字故作輕鬆,但從陸小鳳牙縫裏擠出來完全變了味道,花滿樓忍住噴茶衝動,隻能無奈:“陸小鳳啊陸小鳳,你正史不讀,野史倒通達得很。”

漢哀帝與董賢有一段妙事,“一次,董賢白天壓著哀帝的衣袖安睡,帝欲起而不欲驚賢,便將自己的衣袖割斷,可見恩愛之深”,這事演化出成語“斷袖之癖”,專指男性同性感情。陸小鳳話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花滿樓不欲與陸小鳳糾纏,轉開話題:“陸小鳳,我以為你會跟我談正事,如果你隻是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好走不送。”

陸小鳳睜開眼盯著天花板沉思,斷袖這個話題似乎讓花滿樓反感,如果有一天自己將全部心意告訴花滿樓,花滿樓會如何反應?花滿樓,如何能讓你接受……?

陸小鳳一時無言。窗外風起了,蒼山,晚風,天高,雲遠。如果肩上沒有種種重任,此時與自己的知己把臂同遊,古道西風瘦馬,不必掛念歸途,夜簷聽雨,山寺聽鍾,好不快樂。可惜世間紛擾,從不饒人。

雖然陸小鳳覺得“閑事”比“正事”重要,但一想到花家全家還在獄中,心裏也不好受,坐到桌邊道:“花滿樓,我們來說正事。”花滿樓遞過一杯溫茶,談閑事喝酒,談正事喝茶,恰如其分。

陸小鳳問:“花滿樓,你知道是誰誣陷上官家嗎?”

花滿樓答:“洛家。”

洛家洛雲鶴係朝中太尉,為武官最高,秩俸萬石,金印紫綬。洛雲鶴的長女洛卿嵐係當朝皇後。洛家權傾朝野,雖然外界早有傳聞洛家與塞外赫白族勾結,但新帝手無兵權,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依靠忠臣禦史大夫上官旭家族的支持,勉強維係到今日。而上官家族的財力物力全憑花家支持,洛家出手狠毒,是否存心置兩家於死地?縱然如此,也要去會一會。

陸小鳳又問:“花滿樓,你知道花家的具體情況嗎?”

花滿樓答:“雙親和六位兄長收押在天牢,並未受刑。”

陸小鳳驚呼:“花家七少爺,你怎會知道這麼多?我真懷疑你是千裏眼順風耳!”

花滿樓笑:“我還知道此地離京隻需快馬一夜,那位‘禦林軍領頭’真實身份是天牢頭領,他身上的白玉同心圓玉佩便是進入天牢的令牌。”

陸小鳳大驚:“七童,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聊來的。”

花滿樓一路上有意把陸小鳳晾在一旁,自己和禦林軍暢談,問出幕後推手是洛家,再問一步,得知家人在牢中的情況,一般禦林軍怎會知道天牢情況?花滿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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