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胤禩這麼說,胤禟才冷靜了下來,然後抹了一把自己臉上流下來的冷汗,抱起胤誐便向大堂走去,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喊道,“快去找大夫,要是耽擱了十弟的傷,看爺怎麼整治你們!”進了大堂便又向二樓走去了,這時才剛剛出了自己房間的隆科多一見胤禟這個樣子,自己便先是嚇了一跳,還沒等他來得及問,胤禟就已經抱著胤誐進了隔壁的一間房裏頭,接著又說了一句,“半柱香之內大夫還沒來的話,也就要了你們的腦袋!”這一聲,吼得剛剛才轉危為安的何柱又是一個哆嗦,然後看見自家掌櫃地朝自己揮了揮手,便飛快地去門去請大夫了,剩下的其他人都是默立在原地,隆科多看了看胤禛,知道自己外甥是不可能給自己說了,於是轉身又去問胤禩了。◆思◆兔◆在◆線◆閱◆讀◆
“什麼??這個曹寅!當真以為這大清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了?”隆科多聽完胤禩說得前因後果,頓時便氣極了,這曹寅委實也是太過囂張了,這次胤誐沒什麼的話還好說,若胤誐真有什麼的話,這曹寅怕是十條命都不夠賠的!自打鈕鈷祿氏逝世以後,康熙對胤誐的寵愛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是愈發的多了,自從胤誐開府以來,這如流水一般的賞賜就源源不斷地流進了胤誐府裏頭,不過胤誐也確實是個淡泊的性子了,旁人說起是,胤誐每次也隻是笑而不語,半點沒有被康熙的寵愛衝昏了頭腦的樣子,和毓慶宮的那位可真是有天大的差別了。隆科多看看那扇緊閉的門,又看了看曹寅,最後卻是歎了口氣下樓坐到了曹寅身邊。
“曹大人。”隆科多又成了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一雙眼睛完成了月牙狀,隻是看著曹寅。
“隆科多大人。”曹寅麵對這隆科多的時候,倒也是恭敬,連忙起身給隆科多行禮,卻也是被隆科多攔了下來。
“曹大人切不可如此,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您給我行禮,這皇上還不定得怎麼教訓我呢,曹大人還是快快請坐下來吧。”隆科多麵兒看起來雖然還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可他說出來的話,這時候聽在曹寅耳朵裏頭卻是在尷尬不過了。
曹寅思量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坐下了,隻是嘴上仍說著,“哪裏哪裏,隆科多大人真是言重了。”說完便也閉口不言了,隻是心裏頭盤算著這胤誐要真是有個好歹了,自己該如何向康熙解釋了,卻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完全的法子,曹寅看了一眼外頭還聚在一起看熱鬧的百姓,隻是兀自歎氣,走到這一步卻是也是他沒料到的,這幾天下來,變數實在是太多了,若真是因為胤誐的事情,康熙怪罪下來的話,到時候曹寅也隻是希望康熙能放過他的家人了。
“大夫到了大夫到了!”何柱一聲氣喘籲籲的喊聲,頓時讓這個氣氛有些陰鬱的聚德源有了一些緩和,然後,人們就看見何柱左手拉著一個大夫,右手拉著一個大夫,身後還跟著四五個大夫,然後隻是對站在大堂的胤禛幾人匆匆點了點頭,便上樓去了,嘴裏還念叨著,“應該還沒過半柱香,應該還沒過半柱香……”身後的幾個大夫有年紀大的,實在是跑不動的就在樓梯口停了下來,最後也隻有何柱拉著的那兩個大夫最先進了胤禟和胤誐待得那個房間,剩下的幾個,先是對視一眼,然後才晃晃悠悠地往樓上走去,順便也把剛剛出得汗擦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幾個大夫就全進了那房間裏去了,然後,何柱便也出來了,剛出來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歎息著,“沒想到那位公子長得那麼好看,生起氣來也當真是可怕啊。”說著也下樓去了直接向全喜走過去了,“掌櫃的,您沒事兒吧。”
被何柱這麼一說,全喜才想到自己剛才也受了點兒傷,剛才一直想著胤誐的事兒,也沒注意到,現在想起來才覺得疼了,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地上已經流了一灘血了,全喜看了看自己傷,又看向何柱,“沒事兒,你先去休息吧。”說完便眼前一黑,向後倒去了。
胤禛聽見這麵的動靜,看過去的時候,全喜已經是雙眼緊閉倒在地上了,胤禛皺了皺眉,看向了胤禩,“真是一出接著一出啊。”說完,便示意佟希福把全喜抱到他自己的房間去了,“你去上麵請一位大夫下來給你們掌櫃的診治吧。”
何柱聽了胤禛的話,現實愣了一下,轉而便謝了恩,朝樓上跑去了,“你也去看看,就怕胤禟不放人。”胤禛對胤禩說了一句,胤禩便跟在何柱後麵也上去了,等胤禩也進了房間之後,胤禛的目光才轉向了曹寅,“曹大人,若是此番十弟逢凶化吉的話,胤禛倒是會考慮公事公辦,不過,要是十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曹大人就莫怪胤禛公報私仇了,畢竟胤誐也是我的弟弟,還是一個很讓我安心的弟弟。”說完這番話,胤禛便不再看曹寅,轉而向後院走去了,他真是怕再和曹寅在一個地方待下去,他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殺了他。
胤禩剛進屋,就看見胤禟跪在床邊,緊緊握著胤誐的手,眼鏡也隻是盯著胤誐,全然不顧一旁的人,何柱站在屋子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何柱也不是個沒眼色的,其實作為一個店小二來說,何柱算是很成功的了,所以現在他看胤禟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