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倒是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回答了胤禛的話,“是,就是這江寧織造曹寅大人的二女兒。”雖說是有些疑惑,可是吳起對兩個人這次來江寧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隻是,兩個人如果隻是來討要欠銀的話,怎麼還能扯到曹寅的女兒呢?這也真是怪哉啊,“兩位爺,難不成您二位也對那曹家小姐感興趣?聽吳某一句勸,那曹小姐著實是個慢性子,典型的溫柔嫻淑,隻是那性子太過溫順,可真是不適合您二位啊。”作為知道胤禩和胤禛關係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吳起這麼說自然是有些調笑的意味了。
“滿嘴的胡沁!”胤禛責怪了一句,便又說道,“不過之前聽鄔先生說吳公子乃是一介布衣,而後為了取個功名利祿才進京趕考,隻是這尋常百姓又怎麼入得了曹寅的眼裏頭去,胤禛現下可真是有些好奇吳公子的出身了。”
吳起笑笑,“鄔思道那樣說是我授意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想叫外人直到自己的家業,不過,既然四爺問起了,吳某偶也隻有老師交代了,吳某便是江南與曹劉兩家齊名的吳家的大少爺,我下麵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生性溫吞,不適合繼承家業,而妹妹又是個女子,且自小便許配給了劉家的五少爺,自然也是不能持家了,所以這家裏頭的擔子自然便落在了我身上,我父親去的早,這些年全都是我母親在主持家業,隻是親戚總總有那麼幾個不安分的想多了我吳家的家業去,若不是這些年母親的手腕強硬,又加上和曹劉兩家都較好,也是堅持不到我長大成人了,當初我進京趕考也是為了考個功名,壓壓那些個心思不正的人。不過,雖然我是家裏頭的長子,也是家裏頭唯一一個能繼承家業的,可是我卻也是個性子散漫的,雖說早早便跟著目前熟悉家族的事物,隻是……”說到這兒,吳起搖了搖頭,“我知道我不是個經商的料,這輩子估計也就隻能和思道相伴到老了,我的心思其實也沒有多複雜,就是平靜地過完自己餘下的日子,多去遊曆遊曆名山大川,看看我大清的大好河山,陪著思道,也算是我這輩子的唯一一個實在一些的想法了,隻是想到母親……”吳起說到這兒便沒有在說話了,其實胤禛和胤禩也是明白吳起的意思,隻是如果他的這個想法兒實現了的話,那必然就是要對母親不孝了,可是,如若回家娶親生子,繼承家業,那邊又是負了鄔思道,倒也真是兩難了。
不過,胤禛和胤禩倒是真沒想到這看上去像個窮酸書生竟然會是江南三大家族裏頭的吳家長子,倒也是不簡單的身份了,不過,就是這樣才是煩了,如若討要欠銀的話,就算胤禛可以不講情麵出麵討要,那胤禩自然是會有些不自在的,且不說這吳起和兩個人的關係,就說這夾在他們中間的鄔思道,也是胤禩真心欽佩的一個人物,他隻怕這次的事情會傷了感情啊。
隻是那吳起卻又笑了笑,“看八爺愁眉不展的樣子,難不成是有什麼煩心事?讓吳某猜猜?該不會是討要欠銀之事吧?”吳起笑得恣意,“放心八爺,討要欠銀是皇上派給二位的差事,吳某自當全力配合二位,八爺不必為難,吳某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家事國事,吳某掂量的輕。”
“既然這樣,那胤禛倒是有個不情之請了。”胤禛突然說道,這利用曹家二小姐來探聽出曹府最近的動向已經是胤禛勢在必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