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曹寅是得了什麼風聲?”胤禩皺著眉問著,他們來的事情雖然是眾所周知了,可是這件事情也隻有他們四個人知道而已,應該是不會有人走漏了消息,隻是……胤禩心裏有些不痛快,他可不認為這個曹寅會對他們這兩個“初出茅廬”的阿哥皇子有所忌憚。
胤禛也有些奇怪,“這個曹寅可疑的地方太多了,咱們還真得好好查查,今兒下午就去那曹府上去看看吧,這曹家的喪失也該是辦完了。”胤禛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心底也是止不住的冷笑,他倒是想看看曹寅到底是個什麼樣兒地人物,既然能得了皇阿瑪的寵愛,那必然是會有他的過人之處,“向來咱們來著江寧地界兒上也有些時日了,卻還沒見過這曹寅,說來也是有些不對的了,再說這曹寅仔細算算也是咱們的長輩了,咱們這做小輩的自然是應該親自登門拜訪了。”胤禛嘴上雖說著這最謙卑的話,可聽那口氣,卻比地獄殿裏頭的羅刹鬼還要來的陰冷。
“這曹寅也當真是托大了,居然這麼多天了都沒有去驛館請安,他還真覺著有了皇阿瑪的寵愛,別的人可以一概忽視了?也當真是眼睛快要長到腦袋頂上去了。”胤禩說話也是格外的不留情麵,隻是卻比胤禛的話要中聽多了,那種聽著像是折損自己,其實卻是把你說的一文不值的話,才是最讓人難受的,“四哥,你說那曹寅究竟該是個什麼樣兒的人物啊?”胤禩從沒見過曹寅,就是偶爾聽京城裏頭的一些官員提起來,不過說的都是康熙對著曹寅如何寵愛,這曹寅雖是人在江寧,可是康熙對他的賞賜可是一點兒都不少,當初曹寅離京的時候,康熙還專門兒指了宮裏一個太醫跟著曹寅下了江南,如若不是當時太後竭力反對的話,康熙甚至要賜曹寅一張丹書鐵劵了。這榮寵估計就是宮裏頭的一些阿哥格格都不曾有過的。
兩個人坐在聚德源的單間裏麵,眉頭都緊鎖著,胤禛剛想說些什麼,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爺,外頭有位先生說是兩位的故交。”全喜在外麵恭敬地說道。他話音兒剛一落,就聽見旁邊一個聲音說道,“怎麼是先生了呢?吳某還年輕著呢,你要叫公子!”這下胤禛和胤禩可是不用問這故交是誰了,在他們兩個麵前還能如此猖狂的人,估計也隻有那個吳起了。
“進來吧。”胤禛朗聲說道,然後就隻見那吳起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大笑著走了進來,“吳公子怎麼會知道我們兄弟在這全聚德裏頭?”胤禛問道,眼睛裏麵也不複剛剛的陰霾,清明了起來,隻是那語氣卻依舊是淡漠的,叫人看著倒不像是故交,更像是剛剛交識的陌生人。
“本想著也是碰碰運氣的,不想還真見著了您二位。”吳起拱拱手,也不等胤禛吩咐就直接坐了下來,好在胤禛和胤禩也是習慣了吳起的這沒規矩,在貝勒府的時候已經是這般沒規矩了,到了這江南就更沒必要將那些規矩了,雖然胤禛在前世的時候也是極其地看重規矩,可是到了這一世對這些東西看的越發的輕了,“吳某也是前些日子聽說二位到了江寧,才跟來的,之前在京城的時候您二位就經常去那聚德源,現在來了江寧沒想到還是來這聚德源,”吳起搖著扇子笑了笑,“隻是沒想到這江寧的掌櫃的居然和京城裏頭的掌櫃的是同一人,這倒是讓吳某有些驚訝了。” 吳起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全喜,然後就瞟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