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全喜又想到剛剛胤禛倒下後胤禩的模樣,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兄弟應該有的表情啊,這……還真是……全喜笑著搖了搖頭,便關上門離開了。
何柱看自家掌櫃的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的樣子,隻覺得奇怪,不過更讓何柱奇怪的是掌櫃的剛才對胤禩說話時候自稱的那句“奴才”,何柱真是奇怪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何柱覺得自己不應該想這些自己不該想的東西,便又想起胤禩剛剛對自己說的那件事情,歎了聲氣,既然是掌櫃的的主子,那就是他何柱的主子,既然是主子吩咐下去的事兒,那他就一定得做啊。隻是,何柱皺起了眉,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上一次他隻是躲著偷看已經是差點兒被發現了,現在要他去跟蹤,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啊。何柱心裏哀歎著,那曹府的管家,可是個人精兒啊!自己該怎麼做才能不被那老人精發現呢?何柱一邊想著,一邊也離開了。
房間裏頭,全喜和何柱剛一走,胤禩便又折身回了內室,在胤禛身上找了好半天也沒找著胤禛平日裏從來不離身的藥丸兒,又想到也許是剛剛胤禛昏倒的時候落在了地上,便又出了外室找去了,結果剛一出去,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翡翠小瓶子,胤禩呼了一口氣,撿起那翡翠瓶子又進去了,剛一進去就看見剛剛還緊閉著眼睛的胤禛這時候卻是睜開眼睛,便把翡翠瓶子塞進了胤禛手裏,“先把藥吃了,你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輕易動怒,還要那些個奴才置氣,你說你現在把自個兒給氣病了,能撈到什麼好處?是那曹寅就能認罪伏法了,還是那欠銀就能換上了?四哥,咱還有好些個事情沒做呢,你好好保重身子吧,反正平日裏我和你說的那些話你也全然當做了耳旁風,我也不想再勸你了,隻是,你要知道這是你自己的身子,莫要自己出了什麼事情,讓親者痛愁者快就好了。”說完便坐在一邊不再理胤禛了,隻是臉色也有些蒼白了,剛剛胤禛那一下確實是把胤禩下了不輕,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胤禛掉進了池子之外,這些年胤禛的身子雖然是因為那次落下了心悸的毛病,可是這麼多年來也沒出過什麼大事,可是今天他這麼一暈,也第一次讓這個處事雲淡風輕八貝勒慌了手腳。
胤禛先是吞下了藥丸,覺得感覺舒服了些,才說道,“八弟當四哥願意和那些個奴才置氣嗎?隻是這曹寅卻太是猖狂了,你瞧瞧,這私運官銀,滅門慘案,哪個輕了,這曹寅在江浙一帶這麼些年,他做過哪些事情我們哪能一件件都知道了?可就隻是咱們今天知道的這兩件事情,就已經足夠判他一個欺君之罪了!”胤禛說著又激動了起來,見胤禩神色異常,才又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著說道,“咱們這次來這江南可真是來對了,要是不來還真不知道這曹寅竟然會是這麼一副樣子!這次四哥是下定決心了,一定要辦了那曹寅,至於那個李煦,之後再說也不遲!”胤禛這邊是徹底下定決心要找這曹寅的麻煩了,於是那個李煦就隻能先放在一邊了,這些年曹、李兩家獨霸江南織造,還不是因為曹寅的了康熙的寵愛?現在胤禛倒要看看這曹寅到了,李煦還有什麼依傍的!
胤禩看胤禛這個樣子,便知道自己現在勸也是沒用的,可是看著胤禛的這個樣子他又是真的氣極了,於是便不說話,隻是坐在一旁,完全不像以往那樣胤禛說完之後,他總要說幾句他自己的想法,現在的胤禩是真的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了。
看胤禩不說話,胤禛就知道胤禩是在生氣了,從小胤禩這是這樣,一旦不開心了,就自己憋著自己,從來不知道發泄出來,雖然有的時候胤禛也氣胤禩這個樣子,卻又沒有法子,這是在自己重生之前,胤禩就已經養成了的習慣,畢竟身為一個在宮裏頭地位卑微的阿哥,他也沒有權利對任何人發表自己的不滿,再加上胤禩的性子本來就是這樣不擅長表達子地情緒,便就更加的心疼胤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