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四哥,我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也是堂堂的皇阿哥,有的事情,我也希望自己親手去做,我不是一個無用的人。”胤禩說道,聲音裏有一些顫唞,“不要總是覺得我不能保護自己,隻是,有的保護是不需要的。”
胤禛隻是看著胤禩的背影,心裏卻有些難過,他知道一直以來胤禩最想做的就是一個能在這皇宮裏頭保留自己最後尊嚴的人,有的話不說,有的事不做,不是因為他不敢而是因為他不能,他隻能依靠自己,有時候就必須要忍氣吞聲,胤禛看著這樣的胤禩,心疼極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四哥,我要去鍾粹宮看母後了,你先回去吧,這些日子聽額娘說皇貴妃娘娘的身子也是越來越不好了,你還是去看看皇貴妃娘娘吧。”說完便又疾步離開了,背影匆匆。
看著胤禩的背影,胤禛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要失去眼前這人了一般,隻是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隻是看著胤禩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之後的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見麵,兩人都各有差事要辦,那拉氏又有了身孕,胤禩和胤禛雖然同在禮部辦差,可是碰麵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不是胤禛到的時候胤禩已經先一步離開了,就是胤禩剛來胤禛又離開了,就總是這樣一前一後的,倒是也讓兩個人有了冷靜的時間。
“八哥。”胤祥和胤裪仍然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地天天都待在一塊兒,兩人如今也是翩翩少年了,隻是這胤裪也不知是怎麼的,個子卻總是比胤祥矮了一截,再加上身子素來就不好,平日裏兩個人走在一起,倒是胤祥更像個哥哥一些。
胤禩從正廳走了出來,看見兩個人大模大樣走進了自己的貝勒府,便笑了笑,“今兒怎麼有時間來八哥這兒了?太學不去了嗎?”兩個人這還沒到出太學的時候,卻也是都到了該選福晉的日子了。
“嗨,別提了,還不是讓九哥給鬧的,您說,這九哥也真是,老師講什麼他聽著便是了,非得掙出個是非曲折來,這不,又把老師給起病了,您說,九哥眼看著這也是最後一年在太學了,他怎麼就不能安生些?八哥,待會兒要是九哥來了你可得好好跟他說說了,現在這九哥是誰的話都不聽了,就連皇阿瑪的教訓都是當下應承著,一轉臉兒都都忘得一幹二淨了。”胤祥氣得灌了一口茶,然後重重地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還有就是這老師也是的,既然是九哥得罪了他,他記著九哥一個人便是了,怎麼就把我也給記住了呢?還把事情捅到了皇阿瑪那裏去!”說完狠狠拍了一掌桌子便站了起來,“您說我能不氣嘛?額娘的身子本來就是個不好的,昨兒個皇阿瑪又來夾槍帶棒地說了一通,弄得現在十三弟我是裏外不是人啊!”胤祥越說越氣,索性不再說了,隻是往門口一站,兀自生氣去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胤禩笑了笑,又看向胤裪,見胤裪也是一副為難的樣子,越發的無奈,這個胤禟,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皇阿瑪讓他們去太學失去學習去了,又不是非要和老師掙個對錯,況且那湯斌本就是個心眼小的,胤禟還就是當麵兒不給湯斌留麵子,這不是找著讓湯斌難為自己?還牽連了這胤祥,再說這胤祥,小的時候雖然也是個無法無天的,可是這年紀越大了,也越發地知道收斂了,想來也隻知道了自己額娘的在宮裏頭的位置,不想給自己的額娘添麻煩,可是這胤禟卻是著實讓宜妃給寵壞了,做什麼事兒都不計後果,也實在是讓人頭疼,想到這裏,胤禩又想到前些日子胤禟和胤禛還有胤禎一起陷害太子的事情,心下又是一涼,這個老九,可怎麼辦……在這下去,總有一天得惹了皇阿瑪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