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帥”,他走一步,我躲一步兒。

十幾個來回下來,他急了:“艾樂直!你有完嗎?”

我哈哈大笑起來:“我跟你,沒完……”

尾聲

“艾樂直,快起來。”京片子拍著我的臉,“快起來!”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怎麼了?”

“送路小天。”他把衣服扔給我。

我立馬兒坐起來:“幾點了?”

“七點。”

“你吃飽了撐的啊!”我氣哼哼地穿衣服,“他明天淩晨的飛機。”

齊書白已經到美國兩年了,在一家知名的雜誌社做了藝術編輯,他花了不少的功夫,當然唐禮也下了不少人上的錢上的功夫,路小天可以去美國繼續學業。

開車到齊書白家的時候,路小天的行理已經打好了,我一下子想起了我離開天津去北海道的日子。

“離人愁。”路小天微笑地看著我和唐彬。

“甭說沒用的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唐彬問。

“沒問題了,我這麼多年在外邊兒漂著早都習慣打包了。”路小天笑了笑。

我拍拍路小天的肩,他笑著,嘴唇咬得很緊。外邊有了敲門聲。我跑過去開了門。

老姐和姐夫來了,進來看著路小天,老姐高高興興地走到他跟前兒:“到了美國照顧好書白。有你在他身邊兒,我放心。”

路小天笑了笑:“姐姐放心。”

姐夫宋然和唐彬坐到一邊兒去說話。

樸正歡,崔蓮姬,蘇怡和她老公也來了,蘇怡的肚子也大了,走起路來特別逗。

“小天兒。”樸正歡進來握了握路小天的手,“一路平安。”

“還早著呢。”路小天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你們怎麼都來了。明天淩晨的飛機。”

“送你啊。”蘇怡笑了起來。

上午在齊書白家做了飯菜,他來了兩個電話,問了問航班的情況,後天去接機。

下午的時候,藍馨帶著我的小外甥過來,小家夥兒上一年級了,調皮得不得了,到了這兒滿世界的跑著玩兒。

快傍晚的時候,我們好歹吃了飯,呆得無聊,小家夥兒跑到鋼琴邊兒上按著玩兒。

“樂直,好久沒聽過你彈琴了。”路小天笑笑。

“你上次聽,好像也不是那氣兒順。”我笑笑。

路小天哈哈大笑:“彈個梁祝吧。上一次,好多年前了。根本沒好好聽。”

“要出門兒了,聽那個多不吉利。”我笑笑,“給你來個彈唱。”

我走到鋼琴邊兒,把小家夥兒抱懷裏:“老老實實呆著,小舅舅要彈琴。不許動!”

小家夥笑眯眯地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開始敲著哆鍵,一直敲了很久,敲到大家全都安靜了下來。

“When I am down and, oh my soul, so weary;

When troubles come and my heart burdened be;

Then, I am still and wait here in the silence,

Until you come and sit awhile with me.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